当晚高冼发起了烧,他不知道他的那一推,原来的楚堇一溺水死了。
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
高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妇人,哪里知道缘由,但高积昌是什么人,听着儿子的胡话,多少也知道些什么。
楚元峥和秦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军营赶回来的铮铮铁汉,看着妻子抱着孩子不撒手,拒绝任何人靠近,生怕分开他们娘俩,心里刺痛。
“都怪你,楚元峥,你也想来抢我的昭昭,我不许!他带一身伤离开我,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啊哈哈哈......”
几近癫狂的表情,楚元峥心神俱裂,悲痛难挡,当场吐血。
大家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突兀的声音响起:“咳咳...嗯...这是哪里..咳...我好痛。”
秦泱看着怀中的人儿:“昭昭,你醒了,你醒了对不对。”
楚将军伸手想揽住脆弱的妻女,又怕一碰,她会伤到自己,小心翼翼道:“孩子醒了,让他躺榻上舒服些,也好让大夫看看可好?”
“对,对。”擦了把眼泪。
楚将军顺势扶起夫人,抱起楚堇一,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心下稍稍安稳。
秦泱寸步不离,嘴里不停地说着:“菩萨保佑,佛祖保佑,我儿活过来了。”
给高家的孩子刚开完药的大夫,就被稀里糊涂的带到楚家。
给半大的孩子号完脉,说着:“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吃两副药压压惊,休息个一两日就好了,脸上的伤,待老朽开些涂抹的药。”
大夫说的轻巧,并不清楚这孩子已经气绝了大半日,楚将军一把翘起大夫的领子,暴怒:“你敢糊弄本将军,再看,他是否安好?小心你的脑袋!”
“别,别,将军息怒,老朽再看看。”
两个手腕仔仔细细又号了一遍脉,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是说道:“确实寒气入体,身上的伤多少影响脏腑,还需要汤药仔细调养,老朽这,这就写方子。”
传闻不可信啊,是谁说楚将军虽然从军,一身儒雅,带着书卷气,可拉倒吧,不要命就不错了!
大夫回到家,和夫人一合计,觉得此地不安全,万一这楚将军夫妻二人疯起来,砍了一家子脑袋可如何是好,收拾细软带着儿孙连夜离开了苍梧。
高冼烧退了,被老爹抓来二话不说,一脚将其踹到,跪在楚将军和秦泱跟前。
高积昌拱手弯腰说道:“楚兄,是我教子无方,实在对不住你们!”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夫妻俩不知缘由,先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