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爱想起那天的自己,心跳如擂鼓,不输现在。
程景行帮她擦好药,脱了鞋,扶她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长腿撑在床沿。
他的校服裤子压住了她裙摆的一角,校服衬衣穿在他身上,非常干净爽利。
他嘴唇轻抿,笑容温和,轻声问她脚疼不疼。
她拢上裙边,看了看,说没事。
如何能想到,他那时冷静的面容下,藏着的却是此刻横冲直撞的心思。
莫爱骤然感受到一股来自时光深处的后怕。
而很快又觉得,他们是注定的,早该如此,合该如此,才不负光阴。
有风进来,帘摆曳地,槐花芬芳飘散,程景行闷声覆在她肩窝。
莫爱的心也跟着落进了一片柔软里。
街边人声渐远,直到静夜,莫爱才去洗澡。
两人下楼,倩姨早就走了。
保温锅里温着脆皖云羹,莫爱盛两碗出来,放餐桌上。
程景行丢开手机,和她一起吃。
“我发朋友圈了。”他说。
莫爱咽下一块鱼肉,拿自己手机看。
他发了张照片,刚刚在窗边结束时,他拍下的两人戴着戒环,轻轻交叠的手。
“图我借用了。”
莫爱直接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算是昭告天下了,两人都没管留言区里的一片狼藉。
扣下手机,吃完羹,带着猫,去庭院走走。
夜风凉爽,塘里开了一朵碗大的雪白王莲。
两人手牵着手,柔声细语,信步塘前,水天一色,原是风定池莲自在香。
程景行在院里的置物架上拿了一翁鱼食,递给莫爱。
莫爱抓一小把,撒到塘水里,几尾红白相间的锦鲤翻跃上来,搅动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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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一身月牙白的挂颈长裙,立在水边,黑发披落,皮肤上有刚沐浴后的温香,肩颈处是一枚粉红色的吻痕。
程景行双臂从后绕过她的腰,搂紧,黑袍裹着白裙。
他道:“我让协会把爷爷的作品展推迟到这个月底。”
莫爱讶然:“不是春展吗?怎么让你推到夏末了。”
程景行说:“因为我想带你去。”
程时文的作品展规格不低,一年一次,一展多论坛的形式,连办三天,是文坛交流的重要盛会。
每年开幕式,程景行都是必须出席致辞的。
他从没带过女伴,任何场合,都没有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