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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罗雨身子一僵，心里忐忑不已，又懊恼，她本不想去青山大队，想找个人赖上，然后半路跑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不是吧？真是个特务？”

乘警惊讶合不拢嘴，这简直出乎他预料。

林然神色不变，这罗雨不问还好，一问全是漏洞。

而且青山大队不是别的地方，那边出了国军宝藏，而且还抓捕了不少一条线上的特务，一般知青还不好下去。

罗雨现在真不敢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挡住她惊慌的神色。

程甜拍了拍桌子，直接问道：

“认识白芳吗？”

罗雨眼神飘了一下，又神色镇定说道：

“我不知道。”

程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人心思还挺狡猾。

“那你妹妹对你还挺好，送去你最好的地方下乡，这么好的地方，你还不想去，还想半路赖上解放军同志？”

罗雨听到心里拔凉拔凉，脸色灰白。

“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罗雨同志，你最好坦白从宽，否则我可不会客气。”

听了程甜的话，罗雨崩溃地大哭，

“呜呜呜——”

程甜不说话，等她哭完说话，到底是故人之后。

“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不是爸妈亲生的，他们对我也不算好。”

罗雨说道这里还哽咽一下，看来她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接着说道: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到风声，没读书没工作的都要下乡，她们不舍得送他们亲生的孩子，只好送我，可我不想，就在家闹，他们就拿把柄拿捏我。”

罗雨说到这里，咬住嘴唇，根本说不下去。

“所以说不是你妹妹送你下乡，是你养父母？”

程甜若有所思地做着笔录，她很耐心，等罗雨想好，

罗雨点头，她挣扎很久，嘴唇颤抖才问出一个问题，

“如果我什么都说，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程甜放下笔，认真地说道：

“你如果交代的东西有用，还可以戴罪立功，到时候功过相抵，最多去劳动改造。”

罗雨思挣扎半晌，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好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