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势的绝非时轩羽一人,此刻更是哀嚎一片,时轩羽的,聂玉姝的,皆是连连求饶,撕心裂肺。
“陛下,臣妾对你绝无二心……”
“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听信奸人谗言,是齐墨洄,是他蛊惑我的……”
“等等。”时鹄鹤猝然叫住人。
众人以为时鹄鹤心存怜悯,却不知皇帝冷血至极。
“五皇子生母汐妃,一并处死。”
顿时,时轩羽脸色煞白到极致。
既提到了齐墨洄,时鹄鹤的目光也落在此人身上。
往日的太师,如今的敌国将领。
齐墨洄帮他解决了好些聂怀秋一派之人,倒算是帮了他,只是,再如何,齐墨洄是南淮异族,必须铲除。
“国师傅洄——”
“陛下。”
齐墨洄,不疾不徐,笑如春风道:“陛下多年来褒赏群臣,今日不妨就让臣来赐陛下一物?”
朝臣名‘赐’,太过以下犯下了,可众人竟是惊奇,齐墨洄要给何物。
齐墨洄抬手作揖,恭顺谦卑,却声色激亢昂扬:“臣齐墨洄,赐陛下,一死!”
如此尊卑不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言。
还未等一臣子开口,时鹄鹤更是身形儿一颤,低鸣惨叫,而后,众目睽睽之下,身旁的小太监扶都扶不住,重重扑倒在地。
珧琢慢条斯理近身,从容不迫的蹲下,时鹄鹤便扯着珧琢的衣袍,鲜血直涌,溢撒不止。
“救……救朕,你定有办法的,父皇立你……你当太子……”
珧琢姿态恣意,用仅有二人听见的声音细语:“你身上的毒,我能解,延年益寿的药,我也有。”
珧琢眼见时鹄鹤眼底逐渐涌现出贪婪神色。
“给、给朕……”
珧琢也没来由轻诮讪笑:“可为何只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