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洄口中的‘他们’,珧琢也略有揣测。
齐墨洄又瞥了眼珧琢,笑意还凝滞于那棱角分明、稠美万分的面儿上。
斗了这么多年,仇视早已深入骨髓了,二人如今倒能心平气和的静下心来并肩而立。
实属奇观。
“不叫里头那位出来吗?这场戏到此,也够了吧?”
“借我的手铲除异己,我也帮他悉数做完了。”
时轩羽叫人处置着时御和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只是未等时他多久,就偃旗息鼓了。
“朕不过小憩一会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浑厚低哑的怒嚎自身后而来,众人循声望去,是经人搀扶,手捂着心肺咳嗽、面色惨白、神若枯槁的时鹄鹤。
时鹄鹤已然是灯尽油枯了。
可时御同时轩羽不明白,明明已死之人,是如何活过来的?
见着时鹄鹤,时轩羽多年的畏惧已然尽显,手中的圣旨和玉玺再拿不稳,而是双脚一软,忙着叩首跪拜。
“父、父皇?”
“你为何……?”
时轩羽难以置信,明明是他亲手将那毒药喂进鹄鹤嘴里的,可人为何没死?
时御更是诧异,他明明眼睁睁看着时鹄鹤咽气的,人竟死而复生了。
时鹄鹤看了看时御,又落在跪地猛颤不止的时轩羽身上,再就是景阳宫外满地的尸身残骸。
“朕为何没被你毒死?”
“一群蠢货,还得是琢儿,早知你二人包藏祸心,想要谋害于朕,临行前给了朕一颗保命的丹药,如若不然,朕还真得为你俩所害。”
时鹄鹤终是浑身激颤不止的闷吼斥责:“逆子——”
时轩羽本就是因从皇帝那儿寻得圣旨,而后下毒毒死时鹄鹤,才能如此嚣张。
哪知人还活着,那些兵马自是不会再听他的调遣了。
时鹄鹤到底是薄情之人,仅此一遭,聂怀秋已死,没了后顾之忧,他也断不会再对聂家心慈手软了。
“来人,将太子与五皇子暂且关押入诏狱,皇后聂氏,拖下去,即刻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