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时琢与那苏家小女一事,已是板上钉钉的,或许那苏家幼女,当真还怀了时琢的骨肉。
苏家倒是没聂家那么大的野心,但时琢野心不小,不然也不会斗得过聂怀秋那老狐狸,给人气得都敢在皇宫动兵刃了。
时鹄鹤知苏癸也是个识时务的,苏癸刻意装傻,这样就不能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了。
通透。
时鹄鹤:“既如此,想来那人也是别有用心,羞辱皇室,蔑视皇威,抓起来,处死,以儆效尤。”
苏癸离去时,皇帝也屏退了齐墨洄,二人一同退去之时,苏癸倒是懂了那日聂怀秋持刀行凶的心境了。
他当真也想杀了齐墨洄!
“苏国公,若是不麻烦,替我给苏杳带句话。”
苏癸攥着袖袍,对此人是嗤之以鼻,当即无情拒绝:“麻烦,所以傅国师,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恩恩怨怨牵扯过深,当然是做不到以礼相待的。
所幸齐墨洄待苏癸没有平日里对旁人的目中无人,倒是异常恭顺谦卑。
“苏国公还是同苏小姐提一句吧,有些她想知道的事儿,我可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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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的日子也算惬意,对外,苏府也只说她去了深山秘境处求医,且颇有成效。
倒是听闻皇帝近日来身子愈发不适了。
“说是每每吃了齐墨洄的药,便能神清气爽,精神矍铄。
更是从各地找了好些个能工巧匠来修建神庙,对外也只说是为皇帝祈福。
如此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放着水患和瘟疫一事不管不顾,民间也早有怨言了。”
娴音每日都会将这些打探到的消息同苏杳讲,不外乎磋磨度日而已。
只是苏杳也莫名起疑:“什么药这么厉害,齐墨洄不会是在给陛下下毒吧?”
娴音亦是茫然:“那药太医院的查验过了,不过是些滋补养身的补药混合而成的,没什么毒,不过,皇帝的身体日益亏空倒是真的。”
苏杳咂咂嘴喟叹:“日日大补,本就命悬一线的身子,不过是拆了又补,吊着一口命而已。”
“而且……”
娴音卖了个关子,彻底激起了苏杳的好奇,双目炯炯的凝视着娴音。
“贵妃娘娘那儿传来消息,说也不知这皇帝是不是魔怔了,前两日还去问她,说珧琢有没有承袭他娘的医术,会不会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