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我与他相对而立,我拔刀时,他竟不知抵抗吗?”
面前之人眼前飘忽,忽而瞬间乍现凶戾神色:“你出招过快,小公子也不料你竟会如此大胆,防不胜防,这才让你得逞,遭了你的毒手。”
“那我杀了他过后呢,可又如何?”
“你那时应当是想处置了小公子的尸体,我闹出动静儿后你便只事情败露来追杀我,等我脱身后回到小公子丧身之处,哪知尸骨竟已被猛虎叼走。”
“哦,被叼走了呀?”珧琢上扬着轻快,更是显落井下石。
“那你可亲眼所见?”
“自是亲眼所见。”言之凿凿得悲痛欲绝:“小公子为你所害,被那几只恶虎啃得竟连一身尸骨都没留留下。”
倒也算对答如流。
珧琢稍稍思忖,似作游离状:“你既说尸骨未留下,那我若是拿出他的尸骨,你又该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不仅那未将军,连带着聂怀秋和时御都为之一震。
珧琢忙逼问:“若我拿出他的尸身,他这儿没中招,你又当作何解释?”
“你……我儿的尸身在哪儿?还不快快交出来。”聂怀秋攥着袖裾,怒气冲天,险些乱了阵脚,不过是强撑镇定。
“还说我儿不是你杀的,可若不是你杀的,你又为何会有他的尸首?”
珧琢跪得有些不耐,笑不达眼底,却有着浓浓阴戾:“聂大人何需情急,尸首我已命人去拿了,不妨先叫这位将军好好想想说辞。”
“被拆吃入腹的尸首为何能完好无缺?说又为何我刺向他的那一剑胸膛没有伤痕?”
时御见聂怀秋和那将军二人惶恐,也不得不开口稳住局势:“四弟也无需急躁,待聂郯的尸身送过来后,你的冤屈便迎刃而解了。”
珧琢迎上时御也自若一笑:“太子何时见我急躁了,我只是担心,若等下尸身送来后,这位将军又要给我扣旁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