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的嘴脸甚是嚣张,
那将军吸了一口气后,头颅都莫名高抬了些,似给足了自个儿气势,而后不慌不忙道:
“五日前,莫约不过申时,臣在猎场西北角处,见你与聂小公子因猎杀的一只梅花鹿起了争执,你先是对聂小公子破口大骂,而后气急败坏向他挥刀,取了他的性命。”
这套说辞想来那人已在心中复念了千百遍了,想都不带想的,流利清晰。
珧琢也并未急着辩解,只是缓和眉目,心神宁致,无半分促狭的拖沓开口:“申时?你确定是申时?”
被珧琢不痛不痒的淡淡一问,那人倒是眼神闪躲了一刻,瞥向了一旁的聂怀秋。
遭聂怀秋凶厉眼神一唬,那人即刻应下:“申时左右,稍有出入,也许是我估摸错了时辰。”
珧琢挺直着脊背,轻嗤一声,倒更让那人心中没底。
珧琢:“那敢问聂小公子可有带侍卫?”
“不曾,当时只有你与他二人,我看得真真切切。”
珧琢又笑逐颜开的颔首,追问道:“可有骑马?”
那人似乎没曾想珧琢会问这些问题,顿了须臾后才道:“骑了,你与小公子各骑了一匹白马。”
“那那只梅花鹿是谁射中的?”
那人谨慎,愤懑厉声:“明明是小公子射中的,但你却不依不饶,偏要据为己有,小公子不给,你便对他痛下杀手。”
珧琢也不急于辩驳,而后又问了一句:“那我刺向他时,是如何站的,刺的又是哪一处?”
将士被珧琢这悠然闲适的样子唬得有几分心神不宁,又偷瞄了一眼面色阴煞的聂怀秋,以恐自己说错了话,露了破绽。
那人指了指自己胸膛偏下:“相对而立,你刺的是他这儿。小公子被你一刀穿身,即刻毙命。”
珧琢仍是止不住的颔首,面带宽容笑意,宛若稳操胜券,看得那人心中直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