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夫人信奉不杀生?可你以往吃的那些鸡鸭鱼肉,都是我剖的,我做的恶可多了。”
他不仅自认小人,还沾沾自喜,偏要坐实他小人的身份。
苏杳卷了卷总往下滑的大氅:“不是,我是说,你这会儿炖,我看得见,吃不着,我馋得心痒,睡不着觉。”
珧琢听苏杳所言,抬眼瞅了瞅人,见苏杳在抿唇,咧嘴一笑,似嘲非嘲道:“辰时能喝。”
“届时心痒,我帮你揉揉。”
“反正带不走,索性明日晌午吃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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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要见血了。”
苏杳倒没背过身,只是垂了头,用手捂住双眼,听珧琢在那儿动刀,咚咚哐哐的。
一柱香之后,飘起来袅袅炊烟,鸡肉的香甜滋味儿也钻入苏杳鼻尖。
女子乌溜溜的眼珠都在述说着馋意,脸颊粉扑扑的,音色温软:“好香啊~”
珧琢给苏杳端了一碗混沌,取笑道:“我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夫人,需要夫君喂你吗?”
“不需要!”
苏杳气呼呼的一把夺过,又被珧琢捋了捋头。
“闻着味儿就着吃,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你这读书人没学过吗?”
苏杳仰着头看人,倒是有不同见解:“这同自欺欺人有何区别?”
珧琢又用指腹蹭了蹭苏杳精巧的鼻尖,也不知从哪儿蹭的灰,给人蹭得灰头土脸的,苏杳却浑然不知,水光氤氲的清眸半眨不眨的。
珧琢:“也算是聊以慰藉了,你就当你吃过了。”
苏杳努努嘴,不欲与珧琢多做无用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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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时,苏杳睡得昏沉浑噩,耳闻嘈杂喧闹,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门扉像是被人从外猛地踹开,发出贯耳的碰撞吱呀声。
苏杳展了展睡眼,便见厚重的床帐被人扯下,珧琢身穿亵衣立于榻前,可那密密麻麻拿着棍棒的人影,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为首的柳春俞面目憎恨,混浊的眼中藏着锋利的刀子,也淬了毒,明显憔悴的面目可见才历经一场悲痛。
“珧琢,你个天杀的奸人,你还我女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