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直击人心,堵得苏杳再无话可说。
“堕胎,还是生下来?生下来是自己哺育还是送与他人?”
趁机许久,庄文砚才攥上苏杳不堪一握的腕骨,隐隐力道加重,面色凝肃:“杳儿,叶姑娘给的药,断不可落下。”
“一定能出去的,切勿意志消沉。”
“信我。”
“好久没见叶姑娘了,可否让我同她见上一面?”
-
“当真?”
时轩羽瞠目结舌得难以置信。
他近日新收了一位幕僚,这人品貌不凡,有玉树临风之姿。
如今不过几日,竟有此等好消息。
时轩羽猛地从镂着蟠虺纹的交椅上起身,面儿上大喜:“你找到那人的藏身之所了?”
齐墨洄拱手,噙着含笑桃唇,不卑不亢回禀道:“在下往日身居澹州时,对藏身于澹州的蛮族也是有所耳闻,如今只需稍稍打听,定能替殿下找到。”
“好好好。”
时轩羽一连三好,喜不胜收,只觉得来全不费工夫,当真是心有所想,既有所成。
倘若让太子找到了人还好,若是父皇先寻到了,就棘手了。
如今苏家没了苏杳,完全无暇顾及他,他也只得另作打算了。
分庭抗礼,总好过三权鼎立,且三人中,他只有一位无实权的国公倚恃,势单力薄。
谋其位者,自得心狠手辣一些,自古君王之路,手足相残,早已是心知肚明,哪个手上是干净的?
齐墨洄支颐着侧脸,睇向前方,神色倦懒,颇有几分侠客的气性:“若是寻到那人,殿下要如何?”
“传闻那夷族擅医毒虫蛊之术,殿下是想……”
难不成时轩羽是知晓苏杳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