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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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又去看了庄文砚他们,许是婚期将至,珧琢也并未拘着她。
那处住处偏僻且荒凉,几人仍是被铁索拘着,只能在屋内走动,很是侮辱人。
相较于庄珣的欣喜,庄文砚倒是愁容满面:“我倒宁愿你没来。”
这样他尚且能自欺欺人,苏杳已经逃出生天的。
“也不知苏伯父和我爹,何时才能寻到这儿来?”
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家中父老了。
只是天下之大,要从万里山河中寻到他们几人,谈何容易?
“文砚哥,你说,爹娘他们,能不能等到我回去?”
庄文砚知苏杳心绪不宁,许是多日未闻国公府音讯,难免心生不安。
苏国公同他家不同,他爹娘正值壮年,且家中还有几位庶弟庶妹,国公子嗣稀薄,只有苏杳一位弱女,还命运多舛。
庄文砚将苏杳扯入怀中,并未太过亲昵,行止温润:“会的。”
苏杳迟疑不决,靠在庄文砚瘦骨的胸膛中,眼眸逐渐起了潮色:“文砚哥,我要不要……给珧琢生个孩子,这样——”
他们便能早日回到京城。
“你在瞎说些什么?”庄珣倏地叫喊出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庄珣气得直跺脚,瞧了瞧苏杳,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他怒其不争吧,苏杳也是被逼无奈。
只见苏杳身形伶仃,皎皎面容上苦色淋漓尽显。
苏杳夷由多日,日日恓惶,心乱如麻,知自己这话说来可耻,可终究也是万般无奈:“我要是早日有孕,他就能放了你们,届时你们再找人来搭救我。”
“若是珧琢诓骗你,不放我们走呢?”
苏杳濯濯清莲的面容一滞,一时无言以对,片刻后才道:“他应当……会言出必行的。”
可给庄珣气得暴跳如雷:“他言出必行?他那人卑劣不堪,你如何能信得过他?”
庄文砚倒不似庄珣那般急躁,压下情急得又欲疾言的庄珣:“那腹中胎儿呢?那时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