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无动于衷,只是侵略性的眸中泛着一贯的冷色,睥睨倨傲,未将眼前人入眼,孤冷如鸿鹄。
早已清楚珧琢性情的柳兮然对珧琢倒是不恼,只是未加掩饰的狠瞪着被珧琢笼着手的苏杳,阴险怨毒。
见柳兮然似是支吾其词,苏杳也知她是有话要同自己讲。
另一手抓上珧琢的手缓慢推开,声色娓娓得甚是温顺:“你先去一旁等我,可以吗?”
珧琢知苏杳与柳兮然两人不会有什么好话可说,他可不觉得苏杳是会同柳兮然争风吃醋,苏杳定是不肯罢休,还想着怂恿柳兮然,利用那女人从他身旁出逃。
再者,苏杳性子淡,柳兮然这些年又以跋扈闻名,两者对峙,他怕苏杳被柳兮然欺负了去。
刚张口正欲回绝了苏杳,哪知身后来了一人。
“珧琢,祭祀的规矩,你懂得多些,快去同祭司说说。”
珧琢要与苏杳错开身,倒是给了苏杳和柳兮然二人可趁之机,临走前不忘嘱托:“别走远,等我回来。”
还冷眼从柳兮然面儿上掠过。
珧琢一走,柳兮然愈发猖獗了起来。
苏杳心中顿觉珧琢与柳兮然也是相配,一个目空一切,一个傲慢无敌,都是不拿正眼儿瞧人的主。
倒是符合话本中描撰的那些欢喜冤家。
“别以为他为了你舍弃了祭司一位,就能如愿娶你,你妄想!”
柳兮然也知,是珧琢如愿,而并非苏杳,可对苏杳照例凶横。
“他如今无权无势,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不能在一起。”话音说来,像是对珧琢成为她的人胜券在握。
苏杳附和的颔首,淡然处之,甚至是噙着一抹笑,露出浅陷的梨涡:“恭候。”
明明是好意,落在柳兮然眼里,莫名成了挑衅,可给人气得够呛。
苏杳更是添油加醋:“只是你得快些,距大婚时日不多了,倘若合乎情理,你日后,也只能当个妾室。”
又被苏杳堵了一句。
“以你如今的身份,当个侍妾,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男子的妾侍,过于轻贱了些吧?”
将柳兮然捧至高处,再将人从云端拽落,何愁柳兮然消停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