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真被那群人驱逐出珧庭呢?”
苏杳娟秀的眉目浅蹙,兀自思忖,殷红的唇色也抿了抿,随即嗫嚅:“我有银两,过不了简朴寒酸的日子。”
苏杳所言不假,临出门前,她爹恨不得让她将整个国公府的身家都揣上。
若不是爹娘年事已高,娘又日日重病在榻,她爹是怎么都要随她一起远行求药的。
她所带的银两,买下珧琢这间宅子,绰绰有余。
这话落在珧琢心底,自费曲解一番:“夫人的意思,倘若我遭那群人驱赶,你会买下这间庭院?”
苏杳别了两下脸没挣脱,珧琢总喜对她动手动脚,似报复那般,狠心龇牙:“然后让你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她说得冷漠绝情,可珧琢却能自作多情,戚戚两声:“一日夫妻,百日恩情,我-不-信。”
如此固执己见,苏杳也懒得同他拌嘴。
“不过刚才那些人有一句说得倒是不差。”
四目交织,愈发生出别样的情愫来。
苏杳又掀了掀美目睫帘:“嗯?”
珧琢满眼喜爱,眼底都快泄出温软的春水来了,沉声低哑道:“红颜祸水,魅君惑主。”
长成苏杳这样,要不是深居简出,不知在那吃人的京城,得惹来多少人惦记。
恰逢小狐狸在一旁,珧琢接着掐着人的颧腮上抬:“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狐狸精。”
苏杳不留情面的挥开珧琢的手,抱起还只能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小白狐,露出一口皓白贝齿紧拧眉心,恶狠狠道:“小白,咬他!”
哪知那小白狐是通人性儿的,果真张牙露齿。
只是那尖齿太过没眼看,未等它先扑过去咬珧琢,珧琢手腕上就倏忽缠上一条鳞片锃锃的小黑蛇,眸子呈金黄色,吐出跟丝线一般的蛇信子。
苏杳霎时毛骨悚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厉叫,手中的白狐险些都被她撂下摔走,最终还是瑟缩回了床裘上。
“珧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