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邬是看管不力,让齐墨洄逃了出去,可柳春俞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故意要放入出去。
先前为柳春俞说话那人接着道:“那苏杳,不过一外来人,又如何算得上是族内人,柳兄又何错之有?”
接连有人唱和:“照这意思说来,齐老也并无差错,那齐墨洄不过是他十几年前捡回来的,也算不得族内人。”
闻言,齐邬面色沉了下来,似对那人这话的不悦。
“摆明是他珧琢以一己之私强占人在前,人想要出去,也无可厚非吧?难道我们当真就这么助纣为虐,任由他无法无天吗?”
被提及的柳春俞赞许性的颔首,挠了挠自己的脖颈,又瘙了下手臂处,如坐针毡,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适,瘙痒难耐得很。
一众人被那人激昂震耳的言论吼得哑然,又满目纠结与无奈。
终有一人提出:“所以我们如今,是要废掉他的大祭司之位?”
“他德行有亏,又为人险恶,为何废不得?”
其中不乏有人为珧琢说好话:“可自珧琢接手祭司一职以来,他捣弄调配的那些药,在外一药难求,卖价极高,银两皆用来贴补族内生计,这一年多以来,大家日子好过了不少,也全都是仰仗了他。”
“哼,他与我们同族,这也是他的庇护之所,为族内办事儿,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就跟外头的赋税一样。”
柳春俞手背被挠得通红,青黄老皮险被挠破,忍着四肢百骸的痒意轻咳了两声。
“珧琢行事,确实过于顽劣不堪,许是年岁过小。”
“祭司夫人一位,若是让外人当了,先祖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的。”
为柳春俞鸣不平那人又道:“珧琢要是应允那女子为妾侍,这事儿也不值一提,可他要是冥顽不灵,他年岁小,恐难当祭司大任,更该为有才者担之。”
齐邬免不了接了一句嘴:“那依各位看,族中又有何人能担得起祭司之职?”
“自是能者居之。在座各位,阅历与德才,何人不比珧琢卓绝?”
柳春俞瞧了那人一眼,那人便道:“如今柳兄不再是长老,我看这大祭司,就该由他担任。”
齐邬只轻视的藐了柳春俞一眼,神情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