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拿着蒲扇煎药时的模样,画中人墨丝下垂,眉目舒朗,似翩翩少年,又自带雅致之气。
可以说,画与本人有着七八分相似,苏杳画得也是极其精美细致的,从发丝到眉目,皆无瑕疵。
他之前随口一提及,让她给自己做一幅画,苏杳当时嘴上不情愿。,可却还是画了。
别说,惟妙惟肖。
苏杳琴棋书画应当是样样精通的,她身上有一股久经闺阁,虽病态缠身,却宁折不弯的强韧劲儿,婷婷袅袅,气质若兰。
珧琢满眼珍视,本想将这画卷起来,又觉得太过糟践了,还是得好好装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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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被珧琢下令在家思过,柳春俞近日来是愈发不满珧琢的行事,特此召集了几位长老,连带着齐邬。
堂屋内七八人,皆是面容老态之人,皱纹密布。
“珧琢行事真是愈发嚣张了,接连罢黜了两位长老,而且全凭他一人决断,如今这整个仙乐族,都快成他一人独揽大权了,这跟外头的皇帝有何两样?”
言辞激愤拍桌而起那人,与柳春俞交好,今日这出头鸟也是柳春俞教唆的。
另有人附和道:“就是,他一个无知小儿,当了不过一年的大祭司,就敢这般猖狂,着实是不把我们一众长老放在眼里。”
“竟还要大肆迎娶外人,于情于理都不合。”
“齐老,柳兄,你们二位怎么看?”
柳春俞坐定在主位的木椅上,端着杯盏饮了口茶,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了齐邬。
隐在最角落之处的齐邬白发苍苍,在众人之中明显见老,神态也是黯然无神。
一出口,声色更是粗喘沙哑:“没人免我的职,我的事与大祭司无关。”
“本就是我看管人不力,心中有愧,辞去长老一职,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邬性情颇傲,不屑的眼神一一瞥过众人,似是嘲讽他们的虚伪作态。
他那话也将柳春俞置于骑虎难下之处,暗诮柳春俞不过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