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够了没有?”文清等的不耐烦,这里离南诏皇城不远,追兵随时可能出现,要不是她憋不住,根本不该在此停留。
小烛拽过他的斗篷擦把嘴,多喘几口气儿,感觉心跳有了降下来的趋势。
“咱们还是用走的吧……啊!!!”
又腾空了。
一路飞飞停停,可算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界。
小烛已是半死不活,形如僵尸。
文清嫌弃地把她扔到地上,捏着鼻子说:“臭不可闻!别装死啦,赶紧去河里洗一洗!”
呃,掐指算来,从出事那晚到现在,将有十日没碰水,再加上一路胃搅呕吐,不用靠近都能闻到一身的酸腐味。
得亏文清忍得住,没中途被她熏晕。
小烛动了动快散架的身子骨,一步三晃地走进河里。
日暮西沉,天边泛起层层红霞,时深时浅,时浓时淡,瑞气千条,变化多端。
眼前的无名河水静静流淌,虽不若大江开阔的壮美,倒也勉强应了那一句“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小烛洗的差不多。
回身望去,岸边的一块儿巨石上,背对着她躺着一个黑影,一手支着脑袋,一脚翘在空中。
“喂!”她大脑一热,冲他大喊:“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喂谁呢?小丫头片子,叫哥哥!”文清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懒洋洋地说。
小烛向来能屈能伸,更何况只是叫个哥哥,不吃亏,立马儿改口说:“文清哥哥,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南诏啊?”
“不放心你呗!”他夸张地叹了口气,装模作样道:“你狠得下心说走就走,哥哥我可狠不下心不闻不问。”
尽管他满嘴不正经的调调儿,但小烛还是感受到了满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