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见一家人凄凄凉凉,缓缓起身步履优雅进了卧室,不多时就又出来了,只见她手里拿着个黑色礼品袋,姜母轻轻把礼品袋放到纪灼手边。
“我们算不上什么你的长辈,纪灼,你婚礼不缺我们一家,无论如何是你做错了,你没资格指望我们笑吟吟祝福你。”
“是你们先毁的我。”面具一瞬间被撕下来,纪灼声音彻寒,面部有难以遮掩的痛苦浮现。
姜母面无表情,继续冷漠道:“当年你爸作为微奢的财务总监,权力不算小,给他的待遇也不算少。是他藏匿利润偷税在先,你叔叔甚至给过他机会。”
“偷税?”纪灼冷笑一声:“藏匿利润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我查过那年的财务报表,微奢当时资金流出了问题,指着那笔税款来周转的轮都轮不到我爸不是吗?”
“姜立身,你敢说不是你拿饭碗威胁我爸吗?你敢说不是你报的警吗?”
姜父看着纪灼,气的青筋暴起:“不是资金流出了问题公司才挪税款周款。而是你爸先挪了公款,一时间填不上才动了那方面的歪心思。让你当经理也有些年头了,连这个顺序都理不明白了吗?”
“而且你爸好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年就欠了不少钱,被逼急了什么干不出来?”
“你说谎!你们别想骗我。”纪灼双目猩红,拳头捏的生疼,小时候父亲陪他搭积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个人是因为坐了牢,反差太大才会去赌去喝酒,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家暴,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这一切都是姜立身一手造成的,是他们罪有应得。
纪灼心底有一片乐园,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他不可能接受破灭。
姜糖看不下去,向前一步挡在母亲面前看着纪灼道:“是不是撒谎,你可以去银行查你爸的账,看他那年做假账弄来的钱到底是花去了哪里,别躲起来当胆小鬼了,我都瞧不起你。”
纪灼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他看着姜糖,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一把将姜糖抓到自己身侧。
“瞧不起我?”纪灼冷笑一声:“也是,这年头就是笑贫不笑娼。说起来,伯父伯母知不知道你攀上了高枝?据说是银河科技的大老板呢,也不知道富贵人家的玩法咱们家娇滴滴的糖糖能不能受得住。受不了就和我说一声,好歹我也把你当妹妹,以后有什么生意都介绍给你。”
姜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打心底发寒,站她对面的姜父早已忍不住,把纪灼推了一把,将姜糖拉了回去。
“啪”的一声打破了这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