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萦芯与顾氏定亲,又在六礼之前丧夫,更是叹了几句,才女终是命运多舛。
今日,华耘带着媳妇刘氏一起来顾氏吊丧,因着男女大防不好多与李氏女娘多接触,只让媳妇多多宽慰于她。
白席是流水席,一共就两样吃食:麦粥和白糕。
来吃的人大多都是意思意思。
因着出热孝后,萦芯需要华耘媳妇带着她走入广固中层圈子,所以,她打叠起精神,与初见的刘氏尽量多谈几句。
刘氏其实是广固本地武勋出身,其人爽朗的很,直接道:“夫君让我劝顾夫人想开点。我观顾夫人气色还好,当是他多虑了。”
萦芯头一次被人叫顾夫人,还不太适应,温温道:“多谢姻叔母,也请姻叔母帮萦芯给姻叔宽宽心。萦芯一切都好,万勿挂念。
只是萦芯初来广固,却事多无暇,未能登门拜见。
是萦芯失礼了。”
“诶——哪里算得上失礼,你也是遇到难了。我们如何会怪你。再说,令尊昨日已经替你解释过了。”
刘氏说完,萦芯就明白了她几分脾性,也收了一些娇娇女娘的做派,直言道:“原我来前,还觉得两眼一抹黑。幸而彼时华别驾还未升迁,指点我若有难处可寻贵府襄助,这才让我有了些许底气。”
两人都有想深交的意愿,越聊越投机,及至宴罢,刘氏低声道:“我来前一天,听我妯娌说了几句。听说夫人少时批命,贵不可言。而今初嫁,就丧夫,许多人都在说此事呢!”
萦芯一愣,当初“命贵”一说,不过是为了对付羊九娘给她造的流言,不想一语成谶就算了,如何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到广固呢?
“不瞒姻叔母,命贵之言,不过以讹传讹。当初,家里的渊源还未广而告之,所以萦芯议亲时,对方条件过低,便都拒了。这才有此传言。
不过,事到如今,萦芯也迷茫了……”
萦芯只是避重就轻的“辟谣”,一是还没想明白这个谣言对她到底是好是坏,另外一个就是还不知道谣言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