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诉你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左贤王死了。”
老离难以置信:“死了?”
“死了!”牛大春肯定地点点头,指了指自己,“洒家杀了他,就在车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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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老离颤抖着将手中茶水作酒一般一饮而尽,混浊的双眼似已湿润:“死了好啊……他死了,就不会再有无数的草原儿郎,跟着去送死啊……”
仔细翻阅史书,就会发现,历史从无正义。
上位者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欲望,一声令下,就可以调动庞大的资源,让一群农夫的儿子,千里迢迢去杀死另一群农夫的儿子。
历史上的每一次的震荡,都代表着征服、侵略、掠夺、屠杀、奴役、毁灭,对于底层的个体而言,上位者每一次的心脏跳动,都是一次山崩地裂,妻离子散。
他们也从不关心个体的悲欢,只有一个目的,征服与融合,至于在征服与融合过程中,产生的个体的痛苦与撕裂,那完全不重要。
那如此不得人心的政体,又是如何传承至今的?
这就不得不提上位者为了统治,而祭出的专属于人类的武器——讲故事。
于是,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开始不断地重复同一个故事,人间种种权威都来自于天,天会挑选优秀的人,来作为自己的代言人,赋予他权利,也就是所谓的君权,来统治天下,造福黎民百姓。
而既然是天命,那么天底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应该享受这样的正义与幸福。
老天既然只将使命赋予了一个人,那其他的统治者,必然就都是有违天命的邪恶,应该被消除。
于是,底层的百姓被这些故事迷了心窍,以为自己就是被上天福祉所先庇佑的人,而皇土之外的人,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有被开化的蛮夷之邦,他们需要吾皇的教化。
于是,百姓踊跃从军,为天命的雨露均沾而战,而另一边的百姓,同样被这样的故事洗脑,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部落成城邦,城邦成小国,小国成大国,在这个过程中,强大者不断吞并成长,长成参天大树,弱小者不断萎缩,退化为杂草。
这股巨大的浪潮下,何人又能幸免于难?
(ps:好像扯远了?算了,懒得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