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说:“她能拒绝一次,能拒绝两次,可第三次第四次呢?她若是当真看上其他男人怎么办?”
虽晋渊无比自信,这大虞再没有男人能比得上他,他就是最好的。
可拥有千万疆土的帝王,在面对感情时,也不由得心生犹疑。
万一呢?
张德胜识趣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晋渊道:“将不急的奏折先放一放,晚上去藏春园一趟。”
*
不知是不是中午吹了风,临近傍晚时,易欢小声的咳嗽了下,感觉头疼脑热,喉咙也阵阵发痒。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烫,银枝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
银枝道:“主子,您可是身子不适?让太医过来瞧瞧吧。”
易欢摆了摆手。
只是下一刻,她身子便晃了晃,陡然疲软无力了起来。
银枝连忙扶住她。
这会也不问易欢的意见了,赶忙让下人去喊大夫过来。
易欢的身体都是沈之维沈太医负责的,自打上回在林府沈之维看见陛下紧张的将人抱在怀里后,晋渊干脆将沈之维拨到了藏春园来,以备不时之需。
易欢坐在床前,沈之维隔着帕子诊脉,他谨慎开口:“易娘子前段时日思虑过度,如今一放松下来,积压在身体里浊气便释放了出来,这才病了,易娘子莫要担心,只是偶感风寒罢了,不碍事的,等微臣开两副方子,易娘子喝上两天便也能好了。”
“多谢沈太医。”
沈之维恭谦道:“易娘子不必客气。”
送走太医,易欢蔫蔫的靠在床头。
银枝派人去煎了药,等煎完药回来,却见易欢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银枝端来药,小声唤着:“主子,主子把药用了再睡可好?”
“主子,主子?”
易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银枝正要喂,易欢接过那药,道:“我自己喝,你先出去吧。”
“是,主子。”
银枝出去后,易欢小口尝了下,好苦。
她从小就不爱喝药,风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撑几日便能好了,想了想,易欢便起身,将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瓶里,随后又躺回床榻上,小憩了起来。
银枝进来,见药碗空了,便松了口气。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