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师徒二人肉眼凡胎,根本不认识这尊泥胎塑身究竟是何方神圣。
既然这是人家的地盘,师徒二人身为外来者,该懂的礼节自然是不能落下,起身对着那尊塑身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又缩到了墙角处。
要说这师徒二人今天真是走了背字儿,在破庙墙角边上一直待到掌灯时分,老天爷就跟闹着玩似的,屋外的大雨还下个不止,万幸墙角处不漏雨,田二爷叹了一口气:“唉!瞧这架势,一时半会估计还走不了。”
周小义这小子心也大:“走不了大不了就不走了呗,实在不行,留在这里过夜得了,省得跑来跑去的也麻烦!”
田二爷对此也没再多言语,从兜里掏出烟,不过火柴却在刚才被雨水淋湿了,化了半天没化着,只好作罢。
周小义蹲在墙角自顾自的感慨道:“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村子如今竟变成这般模样。”
田二爷说:“谁说不是呢,在曾家祠听那老乞丐说,以前的一阳庄还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当下虫不鸣、蛙不叫的,就跟个鬼村似的。”
周小义说:“师父,您可别这样说,这村里不是还有活人吗?”
田二爷说:“不知刚才你有没有注意,这村里几乎没什么年轻人,全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而且一个个的脸色好像都不太对劲儿,死黄死黄的就不像正常人该有的脸色。”
周小义对此却不以为然:“师父,这点儿我看您是想多了,这人一旦上了年纪,脸色不都这样吗!”
田二爷提醒道:“我看这村子甚有古怪,以防万一,咱今晚想在此处过夜,依我看来,还得是要多长个心眼儿!”
田二爷嘴上虽这么说,身体可不争气,昨晚几乎一宿没睡,白天又四处奔波,和徒弟聊着聊着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靠在墙上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了。
周小义打心底儿也没把师父田二爷的话当回事,他寻思这破村能有什么好防备的,看师父睡着了,他两眼一闭,也跟着睡了过去。
师徒二人以为这破庙中除了他俩没别人,殊不知,夜里就有东西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