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义不服:“这可说不准,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依我看呐,这村子指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周小义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刚才的经历,田二爷也觉得似乎是这么回事:“没看出来,你小子行啊,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
周小义耸了耸肩:“师父,瞧您这话问得,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上哪知道去?”
说完也不等田二爷回话,又继续说:“要我说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再一个这天也快黑了,依我看不如先回去,等明儿个再来不迟,师父您意下如何?”
田二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身上一没带灯,二没带火,待会天色暗下来,黑灯瞎火的还不好赶回去,想到此处,招呼周小义便走。
别看田二爷表面满不在乎,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说陈五的儿子不见了好几天,如今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本想今儿个来城西这地走访走访,不承想刚到此地,就下起了大雨,在曾家祠避了大半天雨,再到一阳庄走一遭,前前后后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是啥也没打听着。
城西这地儿距离城中可不近,待会到了掌灯时分,这荒村野坞的还不好投宿,正如徒弟周小义所说:“这事不急于一时。”倒不如先回去,等明儿个再来。
说人要是不顺,喝口水都塞牙缝,师徒二人刚走到村头,大雨说来就来,田二爷见罢,暗骂一声:“倒了血霉”,随即带着徒弟就钻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破屋。
屋外魆风骤雨,最要命的是,屋内还破烂不堪,整间屋子不遮风不挡雨,这份罪真是不好受。门板本来就不结实,现如今经狂风一吹,仿佛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破屋正中有张桌子,周小义见状,忙搬过去挡住门板,如此一来,风是挡住了,可暴雨怎么也挡不住,豆大的雨滴顺着瓦檐又顺势掉进破屋内,转眼间师徒二人身上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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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摸到墙角,相比之下,这地儿稍微好点儿,师徒二人蹲在墙角是又冷又饿,当下只能盼着大雨早点停。
此刻天色未暗,趁着这当口,田二爷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一看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敢情这不是一间活人居住的房子,而是间供奉神灵的庙宇。
破庙年久失修,眼看就要瓦断垣残,破庙正中后方有一尊泥胎塑身,但见那尊塑身雕刻得栩栩如生,高八尺有余,头戴逍遥巾,身着大长袍,手持拂尘,腰佩宝剑,面圆嘴方,鼻直唇厚,鄂下一缕长髯飘飘然,双目炯炯有神射寒星,乍一看,当真是威风堂堂,简直跟活过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