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清一愣:“你不信自己听来的传闻么?”
许安逢向后一靠:“嗐!传闻总要添油加醋,谁知道我听来的是哪个对贺方敏怀恨在心的人传的版本?我光知道她杀兄囚父,其余的听了几十个不一样的罪行,还得是你们当局者,”他竖起大拇指:“清!”
他倒是个不人云亦云的,楚北清神色放缓了些,挑着些重点讲了阵内发生的事,把人们非议她们母女的一些话省略了:“…总之一句,错不尽在她。”
许安逢了然,挑了挑眉,不再对这件事追问下去,又另起话头道:“所以,谢少君,你这个纸傀儡真能抓到东西?我看他功夫不大行啊。”
谢听尘淡然笑道:“当然抓不到。”
“那你?”
“他是诱饵,引人来的,自然不需要什么功夫。”
“哦…”
“可是…”楚北清出声说,“你们不觉得,楼下比方才安静了不少么。”
三人沉默一瞬,立即齐刷刷打开门出去,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所有食客仍旧照常喝酒吃菜,举杯相对,只是被诡异的消了声,仿佛坐了满场的哑巴一般。
“怎么回事!”许安逢惊呼道。
“谢师兄还真把东西招来了啊。”楚北清说。
“所以,”许安逢说,“我们这是…入阵了?”
“算是吧,看样子,这位是想先试个高低,再决定动不动手了。”谢听尘背着一只手,俯视全貌道。
“怎么个试高低法?”许安逢问。
楚北清接过话回答:“要么让我们破阵离开,要么,跟那些失踪的人一样一网打尽。”
“那些人都死了吧,那岂不是凶险非常?还好没带青泽来!”许安逢头疼道。
“客官,怎么不进屋歇着。”掌柜娘子站在客栈大门口问。
楚北清倚着栏杆笑道:“出来透个气,您这是要出门啊。”
“是啊,伙房缺东西了,我闲来无事,出去买来。”她仰着头笑眯眯的说。
楚北清点点头:“这样啊,那耽误点儿时间,向您打听个人来行不行?”
“您说。”
楚北清收起笑意,目光如炬,定在她脸上。
“此间装神弄鬼,杀人越货之人,现在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