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
奚挽君一字一顿:“只有我们,能给王爷您活路。”
广顺王笑了声,表情微寒,“女娃娃,你好大的口气,张口闭口给本王活路,不知道如今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本王手里吗?”
“王爷,您何必演戏呢。”
奚挽君直视对方,神情里半点犹豫都没有,“从一开始,我们从潭州过来,在路上对您拔刀相助,不就是您对我们的试探吗?”
广顺王笑意一顿,“何出此言?”
奚挽君条理清晰,“您最近才居住在江陵府,按道理来说,知道您身份的人不多,您说那些歹人是看您家底厚实,才对您行凶。
但江陵府富户颇多,您的马车并不大眼,屋宅算雅,却不算贵,放着这么多显而易见的富户不打劫,何必打劫您呢。”
广顺王眸底浮现出几分欣赏,“就这样?”
奚挽君凝神,“您的马车分明是朝着出江陵府的方向,当我们扶您上马车的时候,您却说自己是回江陵府,方向明显不对。
还有您死去的那些护卫,都是由脖颈一刀毙命,这样的死法多为自尽,痛苦也会减少些。
按照常理,与人相交,大多是先问我们是哪里人士,不会像您一样直接问我们去江陵府做什么,就好像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精辟,太精辟了。”赵亦寒点头,“这也是本宫想表达的意思。”
广顺王哼了声:“女娃娃,有点脑子,不过很可惜,我还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你们的来意,并没有其他所求。”
“这话也是在撒谎。”
奚挽君判断力敏锐,微笑道:“广顺王,您若是真对我们只是试探,就不会把我们捆进来,你方才说我们的命在您手里,但您若要杀我们,便不会带我们进府。
我们这一行人,当朝太子、郡主、侯爷、将军,杀了谁留下把柄都不划算,您若是真想杀我们,不如我给您出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