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榻上他见识过怀中人的身体,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只好极力抑制住他不该有的欲念,将人又抱紧了些。
一夜绵长,日头重新攀上树梢,浓郁的晨露之气徘徊在春归院。
“孙夫人不必同我说这些,大早上的,我一见着你这张脸就嫌晦气。”
“你……”
院子里传出的谈话声将睡梦中的奚挽君吵醒。
孙氏眼睛红肿,满脸蜡黄,昨日闹了一整夜,连和离都搬出来了,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好歹为桑家繁衍了后代,养育了桑明渊这些年,总不能到这快要享福的节骨眼她却冲动行事。
只能咬咬牙,才勉强应下桑种将孙茶茶抬进二房做姨娘一事。
侄女变情敌,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孙氏在京城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更何况昨日她分明安排的是孙茶茶进春归院勾引桑渡远,最后人却到了桑种的屋子,这件事若是没有桑渡远两口子的推动,她是万万不信的。
可偏偏如今事态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她是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吞,今日一大早还被老夫人喊到春归院给这两个小辈道歉。
她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这般窝囊。
“阿远,这件事情…是婶婶做错了,这样婶婶给你们两口子道个歉,”
“孙夫人,你这话说得就不诚恳了。”桑渡远饮了半口茶,慢条斯理道:“说是给两口子道歉,这儿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能算作是给两口子道歉呢?”
孙氏咬紧了牙关,面上涌现讨好的笑意,“那我便进屋同挽君再说一声。”
“等等——”
桑渡远斜眼睨着孙氏,面上很冷,“她还在休息,孙夫人进去打扰,不太好吧。”
孙氏深吸了一口气,“这都日上三竿了,你再怎么偏疼挽君,也不好让她再这么睡下去吧。”
桑渡远呵了声,语调显得懒散:“孙夫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总不能自己没受过郎君疼爱的滋味,就不许别人疼爱自家媳妇儿吧?”
孙氏面上铁青,老夫人在一边慢悠悠喝茶道:“阿远话糙理不糙,二房里头的,先前我跟你说过多次了,人要有些耐心,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不讨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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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从院外走进来道:“老夫人,小侯爷,二夫人的兄长来了。”
孙氏立即起身,“我兄长来了,想来是代替孙茶茶爹娘来商量亲事的。”
“急什么。”
桑渡远漫不经心地玩捏腰间的荷包,见上头破了个眼,将东西随意扔在了一边,“挽君还没有起来,孙夫人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孙氏攥紧了袖子,“这商量亲事乃是最要紧的事,难道阿远你要我兄长在桑家受冷待吗?”
“那我不管,毕竟在我这里,我夫人的开心才最最要紧。”他挑起唇,瞧着孙氏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