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渴得难受,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但碍于身份和场合,只能强忍着口渴,眼睁睁地看着季正洋给大家分荔枝甘露。
季正洋分完荔枝甘露后,这才假惺惺地上前施礼道:
“下官见过岑大人!”
岑文本沉着脸,淡淡地说道:
“你还知道你是下官。”
他的目光落在那空空的推车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季正洋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岑大人息怒,这荔枝甘露确实人手一份,没有剩余。下官用的是衙门的公共经费,只能给本县衙的人发,还请大人明鉴。”
岑文本气得直哼哼。
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瞪了季正洋一眼。
苟县令看着季正洋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暗道:
“小样儿,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正洋瞟了苟县令一眼,心想:“这胖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得小心应对。”
他装模作样地拱手问道:
“这位……胖大人,不知如何称呼?”
苟县令一听“胖大人”这三个字,差点没跳起来,心想:
“你小子敢叫我胖大人?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还是强忍住怒火,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猖县县令苟大人!”
“咳!”
岑文本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轻咳一下打断道:
“季正洋啊,你可知本官此行所为何事?”
季正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
“看来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
“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岑文本一脸严肃道:
“我这次远道而来,是专为调解猫儿山一事。猫儿山地处两县交界,你封山独享,似乎不太合适吧?”
季正洋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他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原来是来敲竹杠的!”
季正洋耸了耸肩,调侃道:
“哦,原来是想摘山上荔枝啊!不过,这荔枝吃多了可上火哦!”
苟县令一听,恼了:“什么摘荔枝,少装算!你制冰赚得盆满钵满,明明用的就是那猫儿山上的石头,休想抵赖!”
季正洋翻了个白眼,说道:
“苟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若有证据证明,我们制冰用的是猫儿山的石头,那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