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七得知傅洵感染疫病之后瞬间消失在了来传话的将士眼前,她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傅洵营帐内。
傅洵汗湿的长发贴在额角,微微敞开的胸膛泛起一片潮红。
她将手放在傅洵额头,烫得她瑟缩一下。
傅洵烧得近乎失去意识,胡小七微凉的掌心消解了些滚烫的温度,他舒服得蹭了蹭胡小七的手掌。
胡小七心想:“他莫不是傻了吧?”
她第一次看见傅洵做出此种粘糊之举。
她温声叫道:“傅洵。”
傅洵虚弱地答应道:“我在。”
能回答就好,还没傻。
她把傅洵抱在怀里,用冰凉的身躯帮他降温。
像哄小孩儿似的带在怀里轻轻晃动,一遍遍喊着傅洵的名字。
傅洵也不厌其烦地应承她。
胡小七轻声问:“傅洵,你知道我是谁么?”
傅洵声音呐呐的,迷糊道:“娘。”
胡小七怔住了。
守在他们旁边的岁岁也怔住了。
没想到傅洵哥哥把小七姐姐当妈妈啊。
这是什么新型的喜欢方式吗?
胡小七居高临下地掐住傅洵滚烫的脸颊。
“不是要成婚的吗?我才不要当你娘呢。”
没想到,得病的傅洵如此脆弱,听见胡小七的话已经哽咽起来,“娘你不要我了。”
见他哭泣,胡小七立马就慌了。
“我没有不要你呀,当娘就当娘好了,你能不能别哭啦?”
傅洵的眼泪烫到胡小七的心尖都在发颤。
岁岁实在不忍心看平常杀敌那么威武的傅洵副将显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掀开帐子走了。
被白无常叔叔传送到这里来以后,她实在是太无聊了,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不能玩,她好想回家玩芭比娃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