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黄金周的小长假,是蓝蝶入职以后的第一次长假。
贺沧澜说,要带她去北海道看红叶的。
那个夜晚,结束席宴的贺沧澜,被父亲安排送胡祎舟回去。
他婉拒:“父亲,胡伯伯,今日工作上有急事需要处理,我让我的助理易安代为送达,实在抱歉。”
交代完毕,正要赶往锦园的时候,父亲贺建波面色沉沉:
“回家来,聊一聊。”
说工作有急事,瞒得了任何人,瞒不了贺建波的眼睛。
贺沧澜皱着的眉头,被大哥贺挽澜的眼神给无声制止了。
进父亲书房前,贺挽澜提醒了一句:“万事三思。在如今的情势下固执己见,无异于以卵击石,会害了别人。”
那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一句话,狠狠击中了贺沧澜的满身野骨。
那句“会害了别人”,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已经在犹豫要把自己和蓝蝶的事情向父亲坦白。
被贺挽澜提醒后,后背突然就渗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贺建波态度温和,却字字如铁。
“沧澜,这是z治任务。”
“三十岁的贺家男儿,目光要放的长远。”
“你不是一个把家族当儿戏的孩子。”
三句话,严丝合缝的把贺沧澜钉在了家族命运的大舞台上。
至于,贺沧澜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与贺家大族比起来,无需在乎,或者可以忽略不计。
贺沧澜还是给了父亲一句话:“还有我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吗?”
贺建波带着惯有的z治家微笑:“沧澜,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眼神略闪烁:“我是说,我的婚姻还能不能自己说了算?”
贺建波笑容淡淡,小儿子果然不是个能被联姻压住的。
他的眼睛和鹰隼一样锐利,锋芒落在贺沧澜的凤眸里,忽然变了一副冷静严肃的面孔。
贺建波说:“沧澜,能不能自己说了算,看你的觉悟。就像这次的胡祎舟,背后的利害关系,你不会看不透。
如果你想让父亲和你大哥风平浪静,不得不说胡家确实是个合适的选择。”
“如果我不想结婚呢?”说出这句话,贺沧澜一时没敢看父亲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