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营养不良了点。
宋玉的头号敌人走了,他想着小瓷瓶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自入宫以来,除了一开始的管教公公,从来没有人对他轻声细语的说过话。
更别提冬日里,两双手上总是生满冻疮。
每每那个时候,御膳房的一众更是厌弃他,说他天生卑贱,没被发配去恭房刷恭桶,已经是他们仁慈。
虽然他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面是记得纪梦之的好的。
她愿意搭理自己,同自己讲天南海北的事情,愿意相信自己说的话,还愿意给自己上好的伤药。
尚在家中之时,有一次最小的弟弟趁他不备,溜到大街上疯跑,恰巧打远处飞奔过来一匹马。
马上拉着缰绳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那人好不威风,丝毫不顾及趴在地上的孩子,甚至还扬起鞭子,狠狠的打在马身上。
宋玉怕极,他冲上前去用小小的身子护着弟弟,即使知道是无用功,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叫保护自己的弟弟。
电闪火石之间,自飞马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马上人听到声音,停马转头。
那马蹄,便立在宋玉的眼前。
弟弟还很年幼,摔倒时又是背对着骏马,躲在宋玉怀中,只当哥哥在同自己做游戏。
他呵呵呵的笑着,用瘦小冰冷破了一层皮的手,去够哥哥的脸。
还没碰到,哥哥的脸便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想不起曾经有一个哥哥。
那晚,怒气十足的父亲,将宋玉关在门外,叫他好生想想都做错了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买了药回来的娘亲放自己回屋。
再然后,他便进了宫。
再然后,他遇见了一个愿意给他药丸的姐姐。
再然后,他找不到那个总随身带着,即使换衣物,也不愿离手的小瓷瓶。
越想宋玉越是着急,他一面想快点找回瓷瓶,一面惦记着纪梦之手上的伤。
“姐姐,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