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悠死了,现在看来,吴小悠错的更离谱。
他要是心眼正,及时制止,此刻他们也应该在镇上,在酒楼后面的那个大院子里住。
兴许,明年春天,他们的孩子也出生了。
可惜了。
夏立文落到今天的地步,他不怨小悠,但也不再爱她,说到底,小悠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女子。
他们凑在一起,激发了彼此的恶习。
往事如风,不可追忆。
夏立文把他的行李一卷,扛到了正房里,他不住这个屋了,对与错,都封存吧。
夏立文把灶坑点着,得把炕烧热。
他正蹲在院里劈木头呢,突然听见有人哭嚎,声音冲破寒冷的阻击,在村子上空飘荡。
夏立文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口听。
光棍子和满桌也出来了,成亲后,日子过得顺畅,两个人都胖了些,眼睛里有光。
光棍道:“立文,这阵子,你没在家?”
立文苦笑着点点头:“我在镇上了。这谁呀,咋哭这样?”
秦满桌道:“是杨敏,她的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光棍子急忙握住满桌的手,眸光中盛满了爱怜和心疼,低声道:“不去想以前,咱们往前看。”
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刺疼了夏立文的眼睛。
杨敏嗷嗷的哭声中,媒婆子翠芬从路那边急匆匆走过来。
光棍子问:“杨敏嚎啥呀?”
翠芬一拍大腿:“哎呦,杨敏家的水兰死啦!”
光棍子一听,吓了一跳:“水兰不是给孟家大少爷做妾吗?咋就死了?”
“哎呦。”
翠芬四下看了看:“这杨敏啊,整天吹嘘水兰被孟家大少爷宠着,往家里拿多少东西。
还整天说,水兰过了年才十四岁,比孟家大少奶奶年轻二十岁,以后的年月里,大少奶奶哪还能和水兰争宠?
她就忘了,黄泉路上无老少,这水兰确实年轻,但耐不住病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