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这边一闹腾,四周的游人也逐渐围了上来,听到杨不易言之凿凿,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猜测杨不易是不是真能看穿那袋子里有多少钱币。
何足道心中大惊,不过面上神色倒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双眼深深地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面孔,沉默不语。
他自然想不到杨不易是如何知道他袋子里钱币数量的。
方才杨不易见他似早有准备,从袋子里拿出那一叠符箓,心中便生了疑。
杨不易凭着他练习赌术时练就的敏锐观察力,偷偷记下了当时买了符箓的人和数量,而后略一合计,便知他一共卖了多少银币。
后来又见何足道将银币装进袋子里时,那袋子明显看着就是空无一物,这才敢大胆猜测他袋中的银币数量。
不过杨不易也没有料到,何足道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袋子打开,然后将其中的银币直接倒在地上,让围观的人检查。
有好事之人,则看热闹不嫌事大,真个凑上来,一枚一枚地清点数量。
何足道并未等这几人清点完毕,便自朗声说道:“不错,我这袋子里,的确是装有二百零六枚银币,难道您真是师父?”
只见何足道突然推金山倒玉柱,一下跪倒在杨不易面前,神情激动,颤抖着声音,呼唤道:“师父啊,想不到你终于将那‘天地无极弘演至真不老长春功’给练成了!”
说着,何足道恭恭敬敬地向杨不易叩了个头,倒将杨不易整得愣了神,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出。
“师父,几十年不见,想不到您老人家神功大成,徒儿竟一时没认出您来,真是该死!”
“这些年来,徒儿甚是想念师父,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师兄的下落,不敢回山向您复命,还望师父不要责怪徒儿。”
杨不易一见这番场景,一来是被赶鸭子上架,有些骑虎难下,二来他也觉得十分好玩,兴致大起。
他上前一步,扶起何足道,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徒儿,没找到你师兄便没找到,你若早日回到山中,为师也不会因此责怪你的。”
何足道却是一手反握住杨不易手臂,另一手假意抬起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口中用极低的声音道:“臭小子,继续陪我演下去,所得的钱财,分你一份。”
何足道看着杨不易年纪不大,演得却似模似样,心中也不禁猜疑,这小子,难道是同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