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在几人之中年纪最轻,年少气盛,毛毛躁躁才属正常。
待一应器具准备妥当,他便迫不及待地抓起色盅,胡乱摇了几下,重重地顿在桌上。
方四和林绪文则是不紧不慢,等任廷意摇定离手,这才拿起色盅轻轻摇晃两下,放在桌上。
等到揭盅一看,杨不易点数不小,十四点;那任廷意却好巧不巧,摇了十五点;方四和林绪文二人,则是一个八点,一个十一点。
任廷意“开门红”赢下第一把,还是以一点险胜,心下也不免自得,不过神色间变化却不大。
“各位承让,竟是吾拔得头筹。”任廷意不无得意地说道。
杨不易每把都是抢先端起色盅一通乱摇,而后总是输给三人一点两点,这还不到盏茶时间,便连输了七八局。
这种玩法,四人各凭本事运气,连赢还算难得,但连输便是再正常不过,杨不易也不气恼,只是口中微有抱怨。
“这不行,你们都等我摇完才摇,未免不够公平,从这把起,咱们四个一起摇,一起停。”
三人以为是杨不易连输七八局,胡乱找个理由,以消心中不快,也不以为意,慨然应允。
方四、林绪文和任廷意三人,都是拿起色盅快速而轻巧地摇晃。
杨不易偏却闭着双眼,口里反复念叨“技不在高,心诚则灵;点不在大,能赢就行。”
仿佛是在念咒作法似的,将手里的色盅摇得噼里啪啦哗哗作响。
房间里本就安静,这一来,整个房间几乎全是杨不易摇骰子的声音,虽不让人觉得嘈杂,却也盖住了其他几人色盅的声音。
方四和林绪文几不可察地微微皱眉,任廷意倒是神色自若,只摇晃几下便轻轻放下色盅,等待杨不易在那里“作法”。
“啪!”
杨不易猛地睁大双眼,将色盅重重地往桌上一顿,见众人都将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几位都摇好了么?那便开盅吧。”
说着,杨不易当先揭开盅盖,赫然竟是三个六点。
“呀,这招果然有效啊!”杨不易惊喜地叫道。
其他三人也相继揭盅,点数竟也不小,都是十五六点的大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