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杨不易这想法十分大胆。
一般人想要控制三颗骰子的力度、转速,乃至点数,也必须得花上数年苦功,还未必能有多大成效,更何况四颗、五颗……甚至更多。
方四和林绪文倒是不惧,他们是担心这样一来,对任廷意就难免有些不公平。
方四与林绪文对望一眼,互相交换下眼色,林绪文转向任廷意,问道:“不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任廷意对面前这少年,原本并不在意,可听他提出这么一个对赌方案,心中也提起几分兴趣。
任廷意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淡淡道:“我与这位公子也同是客,既然公子提出玩法,那我便来定这赌注如何?”
任廷意看了三人一眼,道:“我们便以一百金币为一注,随便玩玩怎样?”
林绪文和方四自然不会有意见。
杨不易桌面上仅有一百二三十枚金币,却也毫不在意地说道:“甚好,我还嫌十个八个地数着麻烦。”
杨不易抓起一枚金币,轻轻往桌上一拍,道:“从此刻起,这一枚金币,便作一百枚,待赌局散时,再行结算!”
说完,杨不易又将怀里那叠“金票”摸出来,在众人面前一挥,笑道:“我这还有十几张,都是一千金币一张,诸位若是不信,大可拿去查验。”
杨不易敢如此大方拿出金票,也正是料定这几人自恃身份,绝不会在开赌之前便要检验他手中金票的真伪。
毕竟之前杨不易已叫他那位兄弟出去取钱,是真是假,待他那兄弟一回来便知。况且,这些金票最后到底归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世界,赌场想要验资,也不似现代,只需一查银行账户便知,其中的手续、过程,麻烦得很。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不会真有人要查验杨不易的金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们便以每人五十枚金币做总注,待赌局结束时,再行计算。”
方四一面点头哈腰地应道,一面挥手让一旁侍立的婢女,将桌上的牌撤掉,换上几副色盅过来。
婢女还顺便端来一盘备用的骰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一角。
此等巨额的赌注,便是在天罗城最大的官营赌坊,恐怕也极难见到。银钩赌坊虽是私营中的翘楚,却也是头一回。
输一把,一百金币;赢一把,则有三百。一场赌局下来,输赢上万金币都是极有可能。
银钩赌坊一个月的毛利,也就差不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