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天离开办公室,心想程主任这一手玩得溜,用的是公车和自己这个翻译苦力,赚的是外快,还能搭建他自己的人脉。
即使稍有职务也能比一般职员轻松很多,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即使是芝麻粒绿豆大的官,也能公器私用。
程主任没有发话能带上吴欣悦,而吴欣悦现在在项目部是人力专员,跟自己去名不正言不顺。
自己虽然靠一张嘴上下翻飞,英语葡语都能流利使用,但也得被程主任安排得服服帖帖。
徐云天无奈地回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便独自驱车前往南民建筑公司项目部。
本来想跟吴欣悦道个别,但人力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问人才知道她去项目上采风留影了。
一路上,他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既对接下来的翻译工作忐忑不安,又牵挂着吴欣悦。
开了一半,徐云天尿意渐浓,他将车停在路边,拔了钥匙,下车小便。
这里是郊区,别说更里面的荒野,就是路边也没有什么车辆经过。
尽管如此,徐云天也不敢松懈,很多华人被抢就是因为麻痹大意,尤其刚来时自以为是大国公民,殊不知别人根本把你当移动钱袋。
很快,尿液浇垮了一个蚂蚁窝,愤怒的蚂蚁大军开始倾巢而出,寻找任何可以被攻击的敌人,不过徐云天早已躲得远远的了。
徐云天重新发动丰田皮卡,虽然是二手车,但在安哥拉比一手的中国车更受欢迎。
车子在土路上颠簸着,他一身轻松,又开了一段,徐云天突然瞪大了眼睛。
侧窗外不远处,是一个黑人老者,坐卧在一棵巨大的面包树下。
这怎么可能?!
也许有人会说,黑人在他们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
抛开里面隐藏的种族歧视意味不谈,黑人跟其他肤色人种一样,个体之间外貌差异其实是很明显的。
徐云天当然忘不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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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在KK项目外的一棵面包树下,正是这样一位黑人老者将小黑石送给了自己。
那位老者的容貌在记忆里早已模糊,但只要看看窗外这位老者,就能马上想起,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或是双胞胎孪生兄弟。
不过这次,没有那些黑白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