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犹豫着不肯喝,黄大夫笑道:“鲍师爷,咱们都不知道疫症是怎么人传人的,所以要以预防为主,这药必须得喝。”
见钟离尘都喝了,鲍奇羽也没犹豫,抬起碗一饮而尽,苦味在嘴里蔓延,只觉得整颗心都苦成一团。
喝过药,用过晚膳,黄、许两位大夫要给每间住人的房里都薰把艾叶,钟离尘带着刑昭昭去处理死鸡,鲍奇羽想了想,让张虎、赵龙去给黄大夫帮忙,而自己跟着钟离尘走了。
他见两个小姑娘,抬着死鸡十分吃力,便自告奋勇的接过来,跟着她们走到后面少人之处,那里早已经立着一个人,正在吭哧吭哧的挖坑。
“好了,不用挖了。”钟离尘道。
展宸闻言放下手里的铁锹,从坑里爬出来,他头发花白,蒙着脸的样子,多多少少有点奇怪。
刑昭昭觉得有必要介绍一下,便道:“这位叫展宸,也是福田院里的人,他之前生病独自住在南字末号房,大约是与我们隔的远,所以没有发烧。”其实是她担心他一个人没有照应,所以没给他加料的粥。
鲍奇羽点头示意,然后在钟离尘的指挥下将死鸡全部扔进坑里,展宸将一早准备好的酒淋在死鸡上,然后点火下去。
酒遇火即燃,坑中冒起黑色的浓烟,带着死鸡燃烧的焦臭味,钟离尘捂住口鼻,示意大家站到上风处。
“为什么要把鸡都烧了?”鲍奇羽不解,按说这都是证据。
“一来是夏日炎热,这些死鸡再放下去就要臭了,二来嘛……”钟离尘看了一眼刑昭昭,“你提出来的,你说。”
刑昭昭面无表情道:“二来是怕这些死鸡会被福田院里的人偷去吃肉。”
鲍奇羽不敢相信,“这有毒。”
刑昭昭苦笑,“大人,你没有饿过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