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师爷,有人毒死了福田院的鸡。”钟离尘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却也十分高兴有衙门中人来主持公道。
“瞎说,那些鸡明明死于疫症。”黄大夫低斥。
“是中毒,还是疫症,一验便知。”钟离尘扬扬手里帕子包裹的东西,“我在地上捡到一些被砒霜浸过的豆子。”
黄大夫默默吞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许大夫不解道:“谁会无聊到来毒死福田院的几只鸡?”
“对……对呀。”黄大夫附和道。
“坏人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钟离尘斜睨了一眼黄大夫,“我只知道有人毒死了鸡。”
“钟离姑娘,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居然还在纠结几只鸡死了。”黄大夫很快冷静下来,语气轻慢道:“到底是女人,见识有限,上不得台面。”
即使钟离尘不是绝对女权主义者,此时也有些生气,原来从古至今性别打击从未停止。
然而不等她说话,鲍奇羽温和道:“黄大夫,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盗杀私畜可不是小事,重则可是要徒两年半的。”
对于这位惹得衙门内天怒人怨的年轻师爷,黄大夫也有耳闻,大约推测出来眼前这位最好管闲事,如果他真揪着死鸡的事不放,他之前所做的都要功亏一篑,“鲍师爷,事有轻重缓急,您可能并不清楚,福田院里诸人感染了疫症,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咱们现在应该先管人。”
他说的严重,让被王奶奶和鲍奇羽打断了恐惧的众人,重又想起身染疫症的事,又开始哭哭啼啼自伤身世。
借着查案一说骗过守门的衙役,混进福田院的鲍奇羽,此时也已经看出端倪,他提高声音道:“看两位大夫的神情从容,似对疫症治法成竹在胸,想来早已经有应对之策。”
高帽子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