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够了。”我郑重地向他道了谢,然后说道:“前辈能够为我留心一二,能够将在旗会内部流通的‘新闻’告诸于我,便已经很好了。如果这一举措会有让大家陷入险境的可能,希望届时前辈能够中止……我并不会想要它发生。”

“以及,如果之后能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请尽管提。”

钢琴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早川你啊,要说帮忙的话,当初,你的身体可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的。”

我摇了摇头:“那时候情况复杂,而且,我也抱有想让前辈们去帮助哥哥和中也的私心。”

“但毋庸置疑的是,你的确救下了我们,不是吗?”钢琴家轻声说道。

我没说话。

钢琴家继续说道:“不过,该说能够来找我们帮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吗?虽然说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个性,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一点都没变。只是,偶尔也更相信我们一些吧。”

我微怔,抿了抿唇:“前辈,我没有不相信你们。”

钢琴家支着头,微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不相信,怎么会说‘能够帮忙的地方’这类的话,或者说,你其实只是想和我们划分清楚界限吗?”

“我不是。”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辩解。

“……别逗她了,钢琴家。”外科医生勾着嘴角说:“……再说下去,她恐怕都要掉眼泪了。”

我:“……”

前辈,你幸灾乐祸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