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前方,隔着那堵墙,便是母亲的卧房。
如果真是如此——
那么母亲在墙后面服下夺走她性命的药剂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他知道她赴死的心情吗?
或者只像那一晚那样,他只是在赌,忐忑地、不安地选择相信她,相信他和我会是母亲留恋世间的筹码。赌她发出呼救,他能第一时间抵达现场。
而当母亲面带恬静的笑容选择离开人世时,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
“不要可怜我,澪。”
修治嗓音凉而淡,唤醒了沉浸在疑惑里的我:“也不要可怜自己。”
“哥哥……”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封密封严实的信,放在桌上,敛下眼,那声音中盛满了厌倦与疲惫:“她只是结束了这场虚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