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真的吗大人!”

“我、不是,下官愿意!”

“下官也是!下官定会竭尽所能赈灾,绝不会再犯了!”

他们哭天喊地地争取机会,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些年贪污数额不小,若是按当朝律法,怕是满门都不得善终。

白晚落看着他们只觉得好笑,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这些人怕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这次涝灾会和以前一样,很快就过去,不会太严重,没想到会发展成今日这般。

待他们被唐佳禾的人带走后,白晚落问道:

“真的会从轻发落他们?”

时辞收好诏书,唇边勾起一个浅笑,只是那笑不同往日少年气十足,多了些冷漠。

“我说了,只要让他们相信我们就行了。

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不如让他们在死之前发挥最后的余热。”

白晚落不置可否。

“他们的家人呢?”时辞又问。

“也一并带回来关在上面房间了。”末了她又补充道,“怕他们跑了。”

她丝毫不觉得那些官员的家人是无辜的。

那些从百姓手上刮来的血汗钱,他们没有花吗?

甚至在白晚落心中,他们要比那些敛财的官员更可恶。

那些官员至少还脏了手,而他们的家人,却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不劳而获的富足生活。

时辞点了点头,“确实不能让他们跑了。”显然他和白晚落的想法一样。

“对了,堤坝需得泄洪才行,否则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头。我要去下游的府城看看情况。”

白晚落从前看历史书的时候,一直便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有些人科举完才十几岁,直接就让没有一点经验的他们当官,有些官阶还不小,实战和书面毕竟还是有区别,真的可以胜任吗?

此时看时辞冷静自若,像个已经身居高位许久官员的样子,倒是有些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