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秋赞道:“好!一明一暗,一黑一白,既有钱赚又保住了咱们的名声,这是一举两得啊。”
万来吉道:“主意是好,却充满不多不定因素,比如生意是否能长久,会不会被人拿去当作攻击我们的把柄,或是报道望江楼总部、或是直接报到南宫府,给我们定个收敛钱财图谋不轨的罪名,我们是百口难辨。我们乌镇水运通达,百余年来也是一直以漕运为根基不是没有道理,我觉得有可能的话,还是以漕运为主。”
江寻道:“望江楼总部和南宫府我来应付。”
万来吉见江寻说道胸有成竹,也不再多言,他不知道花下眠与江寻的关系,更不知道江寻与南宫府的关系。
江寻沉思了片刻说道:“至于漕运……十日内我要结束与三大家族的恩怨。”
短暂的沉默后,尤远见道:“最近乌镇出现了许多生面孔,因为吃不准这些人的来路,下面的人也一直没敢汇报。”
数日平静,江寻隐隐有些不安,听到尤远见这么一说,心中登时浮现了一个名字:海沙帮!骂道:“娘的!戳了马蜂窝了!”发完牢骚便问:“安插在三大家族的探子怎么说?”
尤远见道:“倒没听说他们要寻仇的事,只是有时会在一起碰面,会谈时也有人严加看护,无法窥测谈的内容。”
江寻陷入了沉默,万来吉接过话说道:“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既然他们已经行动了,趁他们还没形成气候,我们不如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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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皱眉片刻,忽然说道:“去把三大家族九大富商的当家人全部请到水阁来。”
尤远见一怔:“是不是给个理由!”
江寻道:“就说我想他们了。”
“这……”尤远见一怔,跟着问道:“如果他们不愿意来呢。”
江寻脸色一黑,冷声道:“两个时辰后,我要在水阁见到他们。”江寻知道尤远见与他们关系不一般,这么下令一来是想瓦解他与三大家族的关系,二来也是为了敲打尤远见。
尤远见极为精明,他看出了江寻的意图,当即回道:“属下明白!两个时辰内一定请到。”
尽管三大家族一直密谋反击,但面对尤远见强硬相邀,都没有轻举妄动,纷纷来带水阁,他们也做了防备,都带上了自己的得力干将。
水阁中!江寻与三大家族的十余位当家人相对而立,江寻身后站着两排乌镇弟子,三大家族则是各领一队马人,看他们各个面目狰狞,盛气凌人,俨然没有把江寻放在眼里,并非普通家奴打手,都是江湖豪客。
吕后良作为他们的老大哥,当先发话道:“未知江楼主强行把我们抓来,有何见教。”吕后良话里带刺。
江寻淡然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望江楼的漕运与各位掌控的生意是鱼水的关系,各位联手摒弃漕运,是要敌对我们望江楼吗,当然你们不用望江楼的漕运我自是不好勉强,但有一点我请各位思量,眼下江湖纷争,各地匪盗横行,若是被偷了抢了,恐怕各位也是得不偿失。我的得力干将死于你们之手,我本是要杀人偿命,可念在各位与望江楼的关系,我放了他们一马,各位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今天大可明着说出来。”
提到‘放了他们一马’,吕后良脸颊牵动了几下,他沉稳老道,咬了咬牙,便道:“过去了就不要提了,至于您说的漕运,我们并无针对之意,生意者趋利避害,望江楼的漕运虽然安稳,却比镖局要贵许多,眼下世风日下,行情萎靡,我们只能冒险以节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