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远见眸子闪过狠辣之色,道:“楼主放心,天亮之前绝对全部拿下。”
江寻对尤远见的能力毫不怀疑,却忍不住调侃道:“你告诉吕家,我既往不咎在先,亲自拿人在后,就不怕这帮人骂你两面三刀。”
尤远见道:“之前属下却有趋利避害的侥幸心理,今天彻底明白,楼主您手眼通天,我对您是彻底心服口服,属下愿死心塌地追随,只要楼主有令,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多说无益,楼主就看我怎么干吧。”尤远见相较于曲巧,灵活中多了一分狠辣三分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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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振振有词,江寻听了也颇为满意,初为楼主根基未稳,只能笼络人心。短短几日经历过多事情,江寻着实有些乏累,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
一声嘹亮的鸡鸣声响起,好似一瞬间,江寻张开眼时,天已经亮了,他打开门便看到范王彬等人跪在门口,江寻心数了一下,十一个人,不多不少,他们身后还有二十多名乌镇楼的弟子严阵以待,十一人身上都被麻绳绑缚,犹如待宰羔羊。
尤远见对江寻拱了拱手,江寻点了点头示意嘉奖。
尤远见一道小跑,凑上前,陪着笑脸道:“楼主!这帮人渣如何处理?”
未等江寻开口,陈志雄突然仰着头叫嚣,道:“姓江的,你杀了我表弟,还敢抓老子,老子给你没完,拿个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狗都比你这号人懂事。”
江寻淡然道:“全部杀了!”话一出口,唰唰声连响,十一把剑瞬间架在了十一人的脖子上。
范王彬一看江寻来真的,登时面色苍白,声音有些扭曲,颤抖道:“江……姓江的……你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尤远见大惊失色,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江寻多半是想吓唬他们,若是想杀又何必让自己抓来,当即试探性的劝道:“江楼主!是不是要斟酌一下?”
江寻道:“你有什么见解。”
尤远见见江寻态度较为暧昧,心中便有有了谱,道:“他们年少轻狂,难免大胆妄为,江楼主身为一方之主,冒然杀人恐怕不妥,如此恶斗下去,仇怨只会越积越深,不如等他们三大家族的掌舵人来了,把是非曲直说清楚,再做定夺不迟。”尤远见见江寻口气温和俨然没有杀人的意思,这才笃定自己的想法,江寻真心想杀自己劝不住,他若不想杀,自己一劝不仅收买人心,还给江寻一个台阶。
江寻扒着尤远见的肩膀,道:“那就买个人情给你,倘若还有人找死,休怪我手毒。”江尤二人心如明镜,唱了一出双簧,陈志雄冷汗直冒,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这时!一个小厮跑来,汇报说三大家族的人来了。江寻命人请来。吕后良、范畴里等人率领十几人走来,江寻先声夺人道:“各位!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找些后背,阴我的手下,算怎么回事。陈志雄!你公然叫嚣,骂‘我不如你们家的狗’,是何缘由?对我有怨气,骂两句我可以不给你计较,可你纠结众人殴打我的手下,是何缘由?”
陈志雄被点名了,又见大哥陈子乔来救他,登时壮着胆子叫嚣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江寻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陈志雄承认自己就好发难,吕后良生为三大家族老大哥,当先便要开口。
江寻一摆手抢过话,说道:“吕太爷!各位!请恕我直言,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掰扯个是非曲直,我虽年轻,有些道理还是知道一点,我无意与各位为敌,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忍气吞声,你们若是打量着通过动我手下,给我来个下马威,那么!再次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曲巧既然活过来了,我便不予追究。望江楼与各位本就是鱼水的关系,若是有人想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就把人带回,此事到此结束。若是还有不服的也请当面支教。”江寻手一摆,哗的一声,常青树叶如飞镖一般射出,割断了十一人身上的麻绳。
众人被江寻的手法惊住,面面相觑,陈子乔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拱了拱手道:“痛快!”
一行人也不多言,转身便走,范王彬却是不服,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心中一口恶气无处发泄,一扭头便看到了墙角里煮的汤药,当即计上心来,暗自里从衣袖中探出一包毒药,趁着众人掩护,偷偷撒进了锅里。
回到吕府,吕后良望着众人,说道:“这件事就算了吧,真闹僵了,不是我们之福。”
陈志雄嚷道:“吕表弟得仇不报了吗?”
吕后良瞪着陈志雄,心中五味杂陈,面如死灰的嗔道:“谁能杀得了他?”
范王彬道:“难道他有三头六臂,我就不信除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