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后良收起悲伤,喝道:“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那……”范畴里一顿,接着说道:“吕贤侄总不能白死吧。”
吕后良也不答话,起身便向内屋走去,十几人也跟了过去,吕后良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后辈中范畴里儿子范王彬、陈子乔弟弟陈志雄、以及三大家族之外的王家少爷王必果等其他世家大族子弟,他们都是吕谷玩伴,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如今吕谷被人杀了,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个个摩拳擦掌,看那架势吃了江寻也不解恨。
范畴里把门一关,低吼道:“吕大哥!怎么干您就那个章程吧。”
范畴里沉默半响,就说:“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们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彻底开罪了望江楼,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总不能认怂当草包吧!”陈子乔剑眉圆眼,本就不怒自威,眉头一锁,更是霸气外露。
吕后良叹了口气道:“只怪我们太草率了,摸不清对方底细,就冒然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他这失手一剑,也是命中注定。”丧子之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斗志。
范畴里不甘示弱的说道:“什么失手一剑,我看就是故意的,狗娘养的,他能玩阴的,我们也可以。”
范王彬突然开口道:“爹!吕伯伯!我听说水阁的管事曲巧与姓江的走的较近,我们动不了姓江的,就拿曲巧开刀,抓了他谈谈姓江的底,到底是失手杀的表弟还是早有预谋,顺便收拾一下这条狗,既能出口恶气,也能给那姓江的还以颜色。”范王彬面容暗黄消瘦一副纵欲过度之色,他继承了他爹的阴邪狡诈,一出口便说到了众人心坎里。三大家族同气连枝、休戚与共,多有联姻,范王彬正是吕谷的姑表兄弟,对于吕谷之死,范王彬尤为恼怒。
闹市的街区后一条死胡同里,人迹罕至,一条臭水沟里,堆满了腐烂的酒肉饭食,一股恶臭弥漫,令人作呕,一个小混混打扮的男子,坐在臭水沟旁,百无聊赖的抛着外圆内方的铜钱,对于恶臭视若无睹,好似闻不到似的。
“虎子!你找我干嘛?神神秘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忽然胡同口走来一个男子,正是曲巧,曲巧边向虎子走去边抱怨这里的臭味,忽然胡同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曲巧猛然回头,就看到十几个人,将胡同口堵住,正是范王彬等人,他们用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曲巧,再回头,虎子已经不知所踪,曲巧心凉了半截,颤颤巍巍的说道:“范……大少!您找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王彬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手一摆,当即四名壮汉向曲巧扑来,曲巧大惊,江寻失手杀了吕大少爷,整个乌镇尽人皆知,眼看范王彬来者不善,曲巧猜到他的来意,当即蹬墙借力,忽然!半空一张网罩了来下,四名男子扯着网相互交叉,便将曲巧死死的绑缚。
未等曲巧开口,众人便一拥而上,对着曲巧便是拳打脚踢。胡同里惨叫连连,大街上一片祥和气象,咒骂声、踢打声、惨叫声湮灭在了喧闹的集市上。
暮色四合,晚风拂面,饭后江寻在院中躺椅上休息,怡然自得,忽然一个轻慢的脚步声响起,江寻斜眼一瞧,竟是于庭,先是一喜,赶忙收起情绪,沉着脸道:“你不是生我气了吗,干嘛还来。”
于庭慢慢走到江寻身前,低着头一副娇羞之色,与她平日里骄狂的性格判若两人,她低声道:“江大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到最后话里带着哭腔,江寻最看不得有人哭泣,于庭放下架子主动道歉,着实难能可贵,江寻也不再绷着,当即起身,盯着于庭发红的眼睛,低声道:“没有不理啊。”
于庭再也绷不住,噗呲一声破涕为笑,一头扑在江寻怀里。
噗通!
正当二人沉浸在重归于好的喜悦中时!墙角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家丁丫鬟纷纷寻声奔去,走到跟前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居然是一具尸体,这时江寻走来,扒开那尸体一瞧,蓬头垢面,面脸是血,江寻定睛一看,竟是曲巧,江寻将查了一下,全身多处骨折,气若游丝。
江寻心中骇然,也来不及多想,灵力聚在掌中,使出伏地内径的绝技给曲巧疗伤。索幸曲巧受的都是皮外伤,过了半个时辰,曲巧才睁开眼,曲巧目光黯淡,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
江寻道:“你先休息!”随即命人抬到屋子里去。
曲巧不说江寻也知道,刚杀了吕谷,这帮地头蛇,岂能善罢甘休,便是拿曲巧开刀,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