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白老三听到白光棍交代,他是如何看见白老三娶妻之后嫉妒,而后又要求给他介绍媳妇不成,怀恨在心,如何编造白氏出轨,然后大肆宣扬,最后听说白老三杀了自己的老婆,以及所谓的奸夫白彻,直到自己惹下大祸之后,如何的害怕和懊悔,直到张虎追查上门被捉拿。
一番交代下来,别说公堂之上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严知县,用仇视的眼神看着白老三,就连旁边听审的那些衙役,也是不时用蠢货和鄙视的眼神,看向这个听信谣言,杀妻害命的凶手。
而此时知道真相的白老三,已经彻底崩溃,眼前浮现出自己刚和妻子结婚之后的情景,白氏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此时却变成了被自己亲手割下头颅,放在床上的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白老三嘴里无意识的啊啊大喊,挣扎着就要扑向还在求饶的白光棍,虽然两个衙役使劲按着白老三的肩膀,却还是被用上全身力气的白老三挣脱。
白老三反捆着双手,红着双眼一头就撞在白光棍身上,然后张开大嘴就死命的咬着白光棍的脸上,只听刺啦一声,就从白光棍脸上咬下来一块肉!
严知县和一众衙役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吏,哪个人犯被带上公堂都是磕头求饶,任谁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公堂之上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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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理亏的白光棍,一手捂着手上的脸颊,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缝不断地流出来,而他顾不得疼痛,惊恐四下乱滚,伴随着大声的求饶声。
严知县看见白老三如此胆大妄为,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当即恼羞成怒的大喝:“来人,将这个当堂行凶的恶徒拿下,重打二十大板!”
这一声大喝,惊醒还在发呆的一众衙役,眼看自家知县老爷气的不轻,也顾不得威仪,几个人上前七手八脚的将白老三按倒在地,二话不说脱了裤子就开始打板子。
此时满嘴鲜血的白老三,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还在倔强的抬头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害人的畜生,啊。。。。。”
没等严知县吩咐,旁边的衙役看见白老三还敢乱喊,直接找了块破布,塞进了白老三的嘴里。
严知县心虚的瞟了旁边的吕小伟一眼,发现这位吕大人一脸的严肃,并没有因为大堂上乱糟糟的这一幕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见依然在乱滚乱爬的白光棍,严知县一看这个罪魁祸首就气血上涌,猛拍惊堂木喝问:“白光棍,你心怀不轨,造谣生事,白氏虽不是你杀的,但是却因为你的谣言而死,更是牵连无辜的邻居白彻蒙冤而亡,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光棍此刻宛如受惊的兔子,正在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猛然听见严知县的这声责问,惊吓之余,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却没法辩解,只能连声求饶。
眼见白光棍已经认罪,严知县低头看了一眼桌上吕小伟的判词,当即开始宣判:“白光棍恶意造谣,坏人名节,间接造成两人被杀的恶劣后果,罪无可恕。古语有云:周礼八刑,造谣居一。大圣律有云,腹诽而心谤者,斩!白光棍犯诽谤罪,依律判斩首之刑,择日行刑!”
听到判决的白光棍当即就昏死过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因为怨恨,想要恶心一下白老三家,造了一个黄谣而已,虽然最后导致白氏和白彻被杀,但是杀人的又不是他。
况且,这种农村传闲话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心想最多打几下板子就顶天了,谁能想到居然是个杀头的罪过。
站在公堂之上的吕小伟,看着堂下已经昏死过去的白光棍,眼前确实浮现出了自己翻阅大圣律的那个夜晚。
虽然自己憎恨眼前这个造谣生事的白光棍,但是按照后世的那些律法,造谣导致恶果,最多也就是判个几年而已,谁能想到,古代的社会居然对造谣的判罚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