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屋内没有外人,吕小伟也不再掩饰,直接拿出自己的腰牌,放在桌上道:“不急,你先看看这个。”
严知县远远的看着吕小伟,将一块金黄色的腰牌放在桌上,还以为是这位师爷带着张大人的腰牌,来证明身份后,才会布置下一步的差事。
双手轻轻捧起桌上的腰牌,只看了一眼,就让严知县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被瞬间抽走一般,双膝也是一阵阵酸软,不知不觉就跪在了地上。
抬头看向眼前所谓的师爷,严知县语无伦次的说道:“这是谁腰牌?您不是张大人的师爷吗?吕大人已经来了我县?”
看见一脸震惊的严知县,吕小伟淡淡说道:“我是谁,腰牌上没写清楚吗?”
听见吕小伟的话,严知县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吕小伟,又看了一眼双手捧着的腰牌,脑袋中嗡嗡作响。
也不怪严知县如此的不堪,说实话,当年考中进士的时候,严知县也是进过紫禁城的,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皇上,但也算是得见天颜。
只是吕小伟的名声实在传扬的太可怕了,对于民间的老百姓来说,吕小伟就是那洗冤平反的大青天,可是对于朝廷中的各级官员,你以为“官场鬼见愁”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严知县就算再笨,看见腰牌上那金光闪闪的“八府巡按”四个字,也知道面前的就是吕小伟了,毕竟前几天才得知锦衣卫指挥佥事张虎来了昆山县,谁敢在那位面前冒充吕大人?
“叩见钦差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不识大人真颜,还望钦差大人恕罪。”说完,一个响头就磕在了地上。
其实吕小伟在这两天查案的间隙,也随口打听过这位严知县的为官之道,从白家村和靠山村的农夫口中,这位知县大人倒也算的上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好官。
自从三年前严知县上任后,虽然没有办多少利国利民的大事,但是也没增加苛捐杂税,相反还免去了前任知县私加的几个税赋,仅仅这一个政策,就获得了全县老百姓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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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严知县仍旧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身体,吕小伟暗叹道:“看来,这个严知县胆小的传闻,怕也非空穴来风。”
吕小伟扶起严知县道:“来衙门之前,本官已经打听了,你是一个好官,没有必要这么害怕。”
严知县听见吕小伟和颜悦色的声调,起身的时候顺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大人谬赞,下官惭愧。”
吕小伟继续叮嘱道:“这几天本官借用你衙门的地方,办几件案子,但是本官的身份还需保密,仍旧以师爷称呼。”
“是,大人。”严知县哈着腰点头道,“有任何差遣,请大人吩咐,下官一定办好差事。”
“嗯。”吕小伟满意的点点头,也就不再客套:“前几日本官让张虎借调衙门的衙役,就是侦办一起杀妻案,如今凶手已经被抓获,一会你发个公函,去锦衣卫驻地把白老三及涉案的证人都调过来,明日开庭,你来审理。”
听见吕小伟让自己审案,严知县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啊,下官才疏学浅。。。。。”
没等严知县说完,吕小伟打断道:“别推辞了,案子已经查清了,你明天就按照这样审理即可。。。。。。。。”
严知县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吕小伟的安排,眼看这位吕大人将事情经过、以及何人应该根据大圣律哪一条款,判罚那种刑罚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吕小伟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严知县在心中感叹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这位吕大人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