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旋,顺着那股冲劲,正好避开了窗纸与木门,穿过门口,飞至门外。
眼看窗纸和大门完好无损,长安才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将怀中晕晕乎乎的小桃温柔放下,又双手齐握住刀柄,使着吃奶的劲,将其扔到凤翅山下。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回头,看到晕晕乎乎的小桃,忍不住就笑了。
“师妹,你且在此好生休息,师兄先进去吃饭了。”
话音刚落,山底就传来强烈的震波,震得小桃一个踉跄。
她回过神后,左瞧瞧,右瞅瞅,看不到黑刀,就冲到长安面前,气得直跺脚:“你又将我的刀丢到山下了?!”
长安看着她明亮的大眼,只觉得这张小脸还是那么的可爱、俏丽。就和初见时的她一模一样。
三年了,她还是当初那个小女孩,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没有一点改变。
时光将小桃永远定格在了苏府被灭门的那个夜晚,却将长安改变了许多。
如今十五岁的他,已变得更高、更壮、更俊朗。脸上的稚气,也已被一种独特的少年英气所替代。
这是人一生之中,最好的年纪、最美的风貌。
花婵又何尝不是?
三年过去了,如今的她,已出落地亭亭玉立,若是肯好好整修边幅,再稍加打扮,必是这天底下的第一美人。
现在,她就顶着又干又卷的泡面头,坐在自己又脏又臭的床上,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里的饭菜。
平时连话都懒得说的她,在看到长安笑眯眯走进屋时,也忍不住发问,“师妹又下山捡刀去了?”
长安耸了耸肩。
“她毕竟是你的师妹。”
长安笑道:“毕竟也没几个师妹会整天追着她师兄砍的…”
他又无奈地叹息道:“这三年来,她对她师父的爱是只增不减,所以这个感觉不到累的家伙就追着我砍了整整三年…就连我晚上做梦,也是在星水秘境里被她拿刀砍……”
花馋罕见地笑了,说道,“你苦练三年,最后却还得我出手?”
长安急忙为自己伸冤,“这三年来又不是只有我在学习进步,师父、老白、小黑也将冥花神剑传给她了啊。”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啧啧赞叹,“她拿着千斤重的黑刀,用得却是她母亲那轻巧灵动的剑法。那故意乱人节奏的快慢剑,硬生生被她使成更犀利、更恐怖的快慢刀!”
一提到剑,花婵的眼睛立马明亮了不少,说道:“你苦习冥花神剑三年,早已不是泛泛之辈,又怎会轻易被她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