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闹了个尴尬。
白梨懒得废话,看向宋清如:“宋阿姨,您请保姆时,也不先打听一下保姆的家庭背景吗,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吗?”
宋清如蹙眉:“你什么意思?”
王芳是文佩佩推荐过来的,她放心得很,自然没多问。
白梨说:“我表弟打残了亲舅舅,坐牢了,我舅舅还和镇上寡妇搞破鞋被抓奸,夫妻俩背了一身的债,还被人追责,生怕惹官司,才背井离乡,出来逃难。”
宋清如脸色变了,看向王芳:“你家庭情况这么复杂?”
王芳早就暗中掐了大腿一下,眼泪噼啪淌下来:
“宋校长,您放心,我和我家那口子没事,绝对不会影响你们。要是我们真的有啥问题,早被公安法院带走了!”
“我儿子确实犯了错,可他是年纪小,不懂事,被人阴了啊……”
说着,有意瞥一眼白梨,分明是说那个害儿子的人就是她,哭得更大声:
“梨丫头,我和你舅舅好歹也抚养了你一场,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从小就心气高,瞧不上镇子的人,连邱国梁那种大学生当未婚夫,你都不放在眼里,为了攀高枝,说踹就踹,我们也不说什么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攀上了省城的好人家,生怕被人嫌弃过去,嫌弃有我们这些穷亲戚,生怕和我们挨边儿,不想和我们打交道,我们也有自知之明,不求你提携,可你,可你也不能这么赶尽杀绝,连我们穷亲戚这点谋生的活路都要断了啊!”
宋清如越听越糊涂:“什么未婚夫?你说邱国梁?邱大海的儿子邱国梁吗?……你的意思是,白梨和邱大海的儿子本来快结婚了吗?”
她只知道白梨在锦龙镇上勾搭上儿子,偷偷结婚了,但并不清楚白梨原先还有未婚夫,而且还是邱大海的儿子邱国梁。
邢泽勋没跟她说这么详细,估计是想她本来就不喜欢白梨,何必没事找事?
邢烈就更不可能对她提起白梨的过往私生活。
现在这么一听,她算是明白了!
估计是儿子寄住在邱家的时候,这个白梨经常上门,然后背着未婚夫,和儿子搅和在了一起。
这不是背夫偷汉的狐狸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