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花容道:“听从父亲便是。”
赵普点点头,道:“你上次说的那张文直,父亲今日打听清楚是谁了。”
赵花容喜道:“是谁?”但马上克制住笑容,想起张文直在灵宝宫对自己的态度,道:“他是谁又关我什么事?”
赵普见赵花容这幅样子,不禁好笑,道:“真不想知道是谁?”
赵花容神色决绝,道:“不想知道。”
赵普笑道:“奇怪了,先前巴不得知道,现在为父打听清楚,你又不想听了?那姓张的小子得罪你了?”
赵花容眼睛一红道:“就是。”
赵普抚摸着赵花容的头,道:“这小子还敢得罪我家女儿,看我如何收拾他和他父亲。”
赵花容想了半响,道:“这是张文直的事,不关他父亲的事。”然后,看着父亲,道:“他父亲是谁?”
赵普道:“既然宝贝女儿说了,不追究他父亲责任,便饶过他父亲。”听到这话,赵花容破涕为笑,道:“父亲。”
赵普见赵花容笑容,心里开心,说道:“告诉你吧,这张文直正是官家身边前近侍张师之子。这张师箭法高超,又深得官家信任,北伐归来,又提升两级,放到枢密院去了,听说还会放到外地去任统兵将领。”
赵花容道:“如果立了战功,是不是又会提升呀。”
赵普应道:“那是自然,只是这征战的事谁知道呢。随时为国捐躯也是在所难免的。”
赵花容不满道:“父亲说这不吉利的话干吗,人家可又没得罪你。”
赵普打趣道:“刚刚还说别人得罪你了,现在怎么又替别人说话了?”
赵花容啐道:“父亲。”
赵普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虽说这张师是官家的亲信,可职位也太低了,况且,这张文直,父亲也未见过,不然......”
赵花容连忙道:“不然怎样?”
赵普看着赵花容,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赵普却想到另外一件事,道:“你与那雨铃郡主也不要来往过密。”
赵花容奇怪道:“父亲,与雨铃妹妹从小情同姐妹,我才一个亲姐姐,我可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妹一样,父亲也是知道的,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赵普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俩也是从小玩到大的,知道你们俩关系好,只是父亲担心呀。唉,算了,如果别人存心,躲也是躲不开的,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赵普心里担心,自己是太祖的亲信,虽然赵光义现在对自己很是信任,但赵光义最忌讳朝中大臣结党,特别是权高位重之人,自己是宰相,柴玉喜可是前朝皇室之人,太祖赐了丹书铁券,虽说如今没人会想着那后周,如果自己的女儿与前朝郡主总是在一起,难免会找各种借口刁难自己。
赵花容一个少女,哪里会知道自己父亲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呢,她还嘟哝道:“正是了,我还今晚约着雨铃妹妹玩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