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宗遇便又把自己不知道使一丈天魔掌、也不知道使一丈天魔掌的下落又重复了一遍。赵廷美又问王神剑的血海深仇是怎么回事,王神剑便将自己百余口遭丁九田毒手的情况说了,并强调一定要查出丁九田的下落,并要让一丈天魔掌这么狠毒的功夫在江湖中消失。
赵廷美这才完全明白大家在争什么,便开口道:“王神剑王英雄,男儿血性,本王爷佩服。陶宗人既然说不知道一丈天魔掌的下落,本王爷也相信,何况,这也只是那葛居渊的一面之辞,岂可相信?”
赵廷美见众人不再言语,心里有些得意,又道:“至于王神剑提到的一丈天魔掌,本王爷执掌开封府,自会安排人打听,你可放心。”
王神剑只好应道:“谢谢王爷。”
赵廷美见王神剑不再纠结此事,脸色一沉,道:“如果还有谁在胡说这一丈天魔掌的事,别怪本王爷不客气。”
散朝后,宰相赵普特意走慢几步,边走边和几个大臣打着招呼,待发现张师时,打招呼道:“张大夫,自从你升职以来还未恭贺你呢。”
原来,张师北伐回来后,升为五品大夫,不再在赵光义身边当侍卫了。张师见赵普和自己主动打招呼,连忙道:“宰相大人,您言重了,属下不敢当。”
虽说张师在赵光义身边,赵光义有时单独召见赵普时,张师也曾多次与赵普打交道,那仅仅是官场上的往来,没有任何私交,一者不允许近侍与大臣相交,二者一个武将,一个文官,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三者张师虽说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但赵普作为宰相,可是皇帝一人之下,双方品级着得远呢。
现在张师不在赵光义身边了,不受近侍与大臣不得相交这规定约束,但双方品级相差太多,张师见赵普主动与自己打招呼,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只是奇怪,不知赵普会和自己说什么。
赵普说道:“张大夫功夫高深,箭法超群,在官家身边,多年来忠心耿耿,听闻在北伐辽国时,官家安危全亏了赵大夫,才免除我大宋天塌之险,张大夫可是居功之伟呀。”
张师忙道:“宰相您这是折煞属下了,全是官家洪福齐天,又有众将士舍命,属下只是尽了自己的力而已。”
赵普突然问道:“虎父无犬子,赵大夫孩子想必也都是人中俊杰?”
张师才明白过来,赵普原来是想打听自己儿子的事,想必是听说了张文直的情况了,只是堂堂一个宰相又岂会关注一个小小的禁军呢?张师有点奇怪。忙道:“宰相谬赞了,属下有三个不成气的小子,最大的尚不及弱冠,两个小的还小。”
赵普道:“听闻禁军招募时,有一人箭法超群,姓张名文直,我就联想到张大夫,你们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张师道:“惭愧,张文直正是犬子,那小子向往禁军,属下便由得他了。”
赵普赞道:“官家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张大夫积极响应官家号召,乃忠臣也,张公子武艺超群,将来为大宋定可建立不世之功勋。”
张师又一阵谦虚。二人又寒喧几句,随着散朝的人群各自散去。张师还是想不通,赵普为何会问起张文直。
赵普回到府中,赵花容没在府里,赵普叹了口气,这丫头不知又去哪里疯了,待到傍晚时分,赵花容才回到府里,看到赵普,正想躲开,却被赵普发现,赵普叫住她,赵花容也不害怕,便走到赵普身边。赵普看到赵花容衣服有些皱,便问道:“今日里又去哪里疯了?”
赵花容看到父亲,连忙嘻嘻一笑,道:“父亲,今日里倒听到不少新鲜事。”便将上清派与灵宝派的纷争等事情说给赵普听,赵普对这些江湖中事哪里有兴趣,回了一句:“你去掺和那些事干吗?”
赵花容嘟起嘴,道:“拜到上清派门下也是父亲的主意,既是上清派弟子,师门有事,做为弟子理应出头呀。”
赵普见赵花容一脸委屈的样子,顿生怜爱之情,道:“父亲让你拜在上清派门下,只是希望学点武艺,强身健体而已,可不想你去掺和那些江湖中事。”
赵普语音一转,道:“你那师伯陶宗遇,先前对父亲可是阿谀奉承,现在成了齐王座上之宾,可把你父亲忘了。此人势利得很呀,父亲现在都后悔把你送到上清派了。”
赵花容道:“不会吧?我那师伯对我可是很好的。”
赵普笑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他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当朝宰相的千金。还有,你那师父性格直爽,毫无心机,而你那师伯,城府甚深,非一般人物,你那个叫什么乾道丁的师哥,与你那师伯也是一样,绝非善类,你以后非必要不和他们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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