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裴思恒只是发卖了两个通房丫鬟,纵是同其他女人生儿育女了,她也丝毫不在意。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裴思恒从老太太房里出来了,神情明显不悦,看见陆晚音也在,眼底的烦躁加深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陆晚音估摸着他是吃瘪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又只有裴思恒这么一个独子,一直以来都期盼着早日抱上孙子。
如今成亲三载,依旧没影儿,自然着急上火。
侍奉老太太的刘妈妈请陆晚音进去。
房帘挑开,一袭水葱似的曼妙身影缓步踏进。
陆晚音一袭盛装,腰间压裙子的玉佩也非俗物,是极上等的青玉料子,被能工巧匠雕琢成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串上嫩黄色的缧络。
走起路来,配饰巍然不动,裙摆如同流水请摆,显得腰肢纤细,身量高挑。
只一眼,裴思吟就嫉妒得红了眼,暗戳戳狠狠绞着手里丝帕,恨不得把陆晚音所有好东西,通通抢过来。
“儿媳给母亲请安。”陆晚音上前行礼,不等老夫人发话,便起身寻了个位置落座。
裴老夫人满胸怒火没处发作,当即就斥责道:“出门十多日,连规矩都忘了?我没让你起身,谁允许你坐下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陆晚音不紧不慢道:“婆母有所不知,儿媳在玉佛寺,不小心崴了脚,大夫说不宜久站,此事夫君也知,所以格外小心了些。若母亲硬要责罚儿媳,那儿媳站着便是,只是怕落下什么病根……”
“行了行了!可不敢劳动你这个精贵人儿!”
裴老夫人吃了个哑巴亏,皮笑肉不笑道,“你一去玉佛寺,就待了整整十日,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你也不管。我儿年轻气盛,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伺候,之前给他挑了两个通房丫鬟,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