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枣儿见她这么乐,心里不禁好奇起来,“什么事啊,让婶子高兴成这样?”
“哈哈......是向家。”宋春兰努力忍住笑,道:“昨个夜里铜锣一响,大伙麻溜往山里跑,你阿奶和杜氏带着狗蛋先走,你阿爷跟着向来财父子俩。谁知道,谁知道,哈哈哈哈......向来财那个怂货跑得飞快,结果,哈哈...把你阿爷他爹,哈哈...把他爹给弄丢了,哈哈......”
看她笑得如此开心,向枣儿被感染,脸上露出笑容,“后来呢?”
“后来,天亮后大伙才在山沟里发现了向叔和向喜,两人已经滚成泥人了,哈哈......”宋春兰笑得直捂肚子,“这还不算完,向叔被救上来后,拿着沾满泥的鞋底子追着向来财满山跑,打得那叫一个痛快,结果,哈哈...结果两个人一起又掉下去了,哈哈......”
“哈哈哈哈。”向枣儿跟着大笑出声。
奇葩爹和奇葩儿子,一家子奇葩。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今日四合院的晚食因着人多,异常热闹。
亲人久别重逢自该好好庆祝,晚食准备的很丰盛,还特意买了酒。
酒过三巡,男人们喝得东倒西歪,妇人们早早带着孩子回去睡觉。
因着喝了些酒,向枣儿胃里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披了衣服去院里散散步。
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早一步,此刻院中那棵枣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一人,正仰头赏月。
这棵枣树便是向家小院里的那棵,向枣儿见枣子结的满满登登,舍不得砍,便留了下来。
听到动静,那人回过头来,表情未变,低声道:“怎得还没睡?”
“睡不着,来赏月。”向枣儿笑着揶揄道,“沈大哥也睡不着?”
“嗯。”
“沈大哥,能和我说说事情原委吗?”向枣儿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答。”
“沈槐可是你的真名?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宴洲又是什么关系?”向枣儿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便先从他的身份问起。